“殿下。。。”
流光刚要开口,便被沈怀信打断。
“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啊,流光。你就这么喜欢与人对簿公堂?”
流光低着脸摇摇头。
“那你去什么公堂!真有仇私底下报!不要再给我闹出这么大动静!”
沈怀信表面生气,但流光感觉他未动真怒。
“我知道了。但是你别惩罚玹曜,此事与他无关。”流光假意替玹曜求情,实则是为了提醒沈怀信还有个玹曜别忘了处置。
“他们有他们的规矩,做错了事就要受罚。他关禁闭三天,你再求情翻倍。”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流光进入正题发问试探,“今日是五月十二,你该给我解药了。对了,你之前说的给我解药药方还作数吗?”
“药方的事你心里还敢惦记?也不看看你一天天给我惹的这些好事。又是凤冠又是公堂,真是一日不如一日。”
“这可是你当初答应我的。咱们这里应该不讲究赏罚相抵吧。”
沈怀信从荷包中取出一张字迹很新的药方,“巧舌如簧。从宫中回来本想着给你,但是被凤冠的事岔开了。”
流光一把接过,一目十行的记忆。
“即便给了你药方,你也做不成药,因为其中有一味药材是我的血。一旦我死了,人亡血凝,血液就失去了功效。你若是想在我活着的时候放干我的血到体外做成药,成药时间一旦大于两年也会失去作用。”
“如此说来,这岂不是一张废方。。。?”
“瞧你说的,那我舍得真把你放跑啊。”沈怀信唇角微勾,捻着解药抵到流光唇边,示意流光张嘴。
流光顺从的张嘴,沈怀信将药推进去,随后递了杯茶。
“把药方给你,也省的你天天惦记着,要是像玉影一样含着解药不吃,去外面找人配置,还要熬过一个月不定期的蛊虫反噬,多受罪。”沈怀信起身,居高临下的胡噜了一把流光的头发。
“后背疼不疼?”
流光听到沈怀信关切的语调,有些恍然。“这算什么,我没事。”
解药到手,玹曜禁闭,连药方都尽在掌握。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先回房,你背上的伤好好修养。我明日再替你请郎中看一下。”
流光点头,目送沈怀信出门。
她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打点行装,一直等到夜色深沉方才独自出府,在街边马棚买马上路。
*
五月夜风温暖,一路行至城门。
流光出示沈怀信的信物。
这是方才与沈怀信相处之时偷的他腰间玉佩。
城门守卫见玉佩,轻易便放行了。
流光松开缰绳,鞭打马背。马儿受痛,躁动的奔跑。
流光在马上静静感受晚风刮过面颊,吹乱鬓发,心在此种环境下愈发沉静。
她沿着地图上标明的官道一路行进,一直行到天光破晓。
路过下一个驿站,方才勒紧马绳停步。
她翻身下马,活动僵硬的脊背和快颠成八瓣的屁股。去驿站重新买了匹马,将这匹奔波了一整晚的马寄存在驿站休息。
顾不上睡觉,她简单就着热水吃了点馒头便重新上路。
时间紧迫。玹曜知道自己的路线,而且他追击的马一定比自己的快。自己必须拉出足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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