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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外只说他淘气把衣服划破了,又怕麻烦不脱下来,让姐姐就那样缝,结果一不小心就被划伤。
“银器能有多硬。”真当他不懂啊?
荀彧制止的看了兄长一眼,让他不要在继续嘲笑堂弟,摸摸荀柔的头发,“近来有外地商人,贩河东枣来,新鲜脆甜,阿善要吃吗?”
“要。”
……
“我们男子汉,就是流汗流血不流泪,虽然这么长的伤口,但我一滴眼泪都没流。”对着前来探望他的大名荀颢,小名阿贤的侄儿,荀柔又是这样说的。
“阿叔威武。”单纯的荀颢小朋友,毫不怀疑,点头相信,并满脸敬佩,奉上自己的甜糕。
……
“……你说着阴氏这是不是可恶,居然不想放阿姊走。所以,我就说了,你再骂,再骂我就找给你找媒人,把你嫁了……”对着大侄子,荀柔吐槽得十分痛快。
荀攸不怎么开口,但倾听态度专业,又不会跟他讲大道理,就让人很有倾吐欲望。
“如此,小叔父能接了姑母归来,也算圆满解决,”荀攸点点头,递上礼物,“这是叔父让我带给小叔父的佳酿,一会儿我拿去给慈明公。”
所以,就只是拿给他看一眼呗。
等人都走了,荀采才自里屋出来,无声的收拾了壶盏,也不说话,就默默离开。
荀柔对她这样的状况也很叹气,姐姐虽然回来,虽然看上去也没有再自毁倾向,每日却待在房中纺线、织布、制衣,很少说话,也不怎么愿意见人。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没事就跟她唠叨。
“人活着就只能向前看,我曾经给别人讲过一个乞丐王子的故事,吧啦吧啦……”
“今日念书,念到孔子被困在陈蔡之间,饿了七天,好不容易颜回找点米来,他居然还有心情和颜回讨论饭里有灰,这种精神就很值得我们学习,巴拉巴拉……”
“最近天气好,我们去潠水边走走,吧啦吧啦……”
荀采有时候回应两句,有时候不说话,空口相声说久了,好像口条利索了一点,阿姊也不赶他走,他没事就过来唠嘛,也不知道姐姐听了多少,反正唠叨着日子也过下去了。
就在荀柔几乎忘记,去年何伯求来颍川干什么的时候,天子放下了一个惊天大屁,震动天下。
他将上书请求解除党锢的永昌太守曹鸾槛车至京,并送槐里狱掠杀。
同时下诏州郡,再次查考党人的门生、故吏、父子兄弟,如有在位之人,悉数免官禁锢,爰及五属。
此诏一下,已经被天子搞得神经麻木的士族,还是再次震惊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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