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悦接了电话就赶忙出来,把人接了进去,他们的位置很靠前,时文悦给了他荧光棒。她很开心,跟着台上的人一块唱歌,并没有注意到林景程的异常。
……
小小插曲,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沉了下来,车内一时没人说话。
林温暖心思转了一圈之后,立刻回神,问:“接下去要去哪里?”
陆政慎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她想不出来,摇摇头。
陆政慎说:“去老街把,让秦叔做点吃的。”
“好啊。”
车子的速度提了起来,林温暖觉出他的异样,看了他一眼,余光扫到车载音乐,凑过去,“没有音乐么?”
“没有。”
“那听点广播。”
“你不想跟我说话?”
“不是啊,但我比较喜欢听广播,我记得海城有个频道,有个栏目是小芳说心事,好多人打电话进去表白或者是诉苦,还蛮有趣的。你听过么?”她真诚的发问,并转过头对着他笑。
陆政慎一只手抵在车窗上,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余光看了她一眼,“没听过。”
“那你平时听什么?”
“我想听你叫。”
“啊?”林温暖没明白。
他嘴角斜斜的勾了一下,有些不怀好意。
林温暖还是没懂,他却没有继续,只道:“我不怎么听。”
“哦。”
没一会,车子停在老街外面的停车场,陆政慎下车,给她开门,扶她下来。
进了秦叔大院,他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小酒,见他们两个来,有些惊讶,却是很高兴,“稀客呢。”
两人异口同声叫了人。
秦叔进里面给他们拿了椅子,然后去厨房简单弄了两个小点,陆政慎的事儿,他也知道一些,特意拿了瓶珍藏的酒出来,给他庆祝一下。
三个人围坐在石桌前,林温暖有单独一碗桂花羹。
秦叔给陆政慎倒了酒,他没有推脱,林温暖大眼睛瞧了他一眼,咳了一声,但他像是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依旧畅快的喝了起来。
秦叔嗜酒,每天晚上打烊以后,他一个人要喝上许多,有时候喝的过了,就在这庭院里睡一晚上。
两人喝了很久,喝都最后秦叔都开始说胡话了,他搭着陆政慎的肩膀,含糊的叫了一个名字,“阿镜……”
后面的话,太模糊,林温暖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
陆政慎将秦叔扶起来,对林温暖说:“你在这里坐一会,我把秦叔安顿好,我们就回去。”
她点点头,乖巧的坐着。
十分钟后,陆政慎出来,桌上的东西不用收拾,他从窗台上拿了钥匙,“我喝酒了,今天就睡在这边。”
他说的理所当然。
林温暖依言跟着,两人走在寂静的巷子里,只有彼此的脚步声。
林温暖跟在后面,亦步亦趋,“阿镜是谁啊?”
陆政慎走在前面,她抬眼,也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他稳步往前,说:“什么阿镜?”
“就刚才秦叔嘴里说的那个。”
“他说了阿镜么?”
“说了啊,对着你说的。”
“你兴许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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