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那边的柏应洲收到了经理的消息以后,疑惑地挑起眉。
他单手敲击着桌面,开始思考。
这人也是个有资历的老人了,到底是见到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但是他问,人又说不清楚。
他叹息一声,穿上外套。
……
任何事情都是有迹可寻的。
贺一程闭上眼睛开始复盘那一天。
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才是突破口,只要筛选,总能找出来的。
随即他就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睁开眼睛。
突然的一阵灵光,随后不可置信地望过去。
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包括这个长相和声音。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因为他之前觉得不是这人,所以现在也没有往那里想。
可是当他又重新把这人算入假设之后,一切竟然都刚刚好对得上,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台上那个人是俞沅。
就是那个自称自己逃婚的那人。
他很早就开始怀疑他了,但是他的试探都被挡了回去,所以他暂时打消了怀疑。
但是当结果摆在他眼前时,他才认真回顾了这一切,发现这些是就像是一层纱一样,轻轻一拽就开了。
原来他一直在戏耍他,那一天他就是被逮到了个正着,那些借口都是编的,他本人则是扮猪吃虎的老手。
贺一程缓缓地闭上眼睛,随后睁开,目光中露着无法形容的晦涩。
确实跟他的手法很像,无比地狡猾。
而且他竟然一点都没有被戏耍的怒意,反而缓缓地笑了起来。
站在台上的俞沅无故地突然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好像有人在骂他,还不止一个人。
他疑惑的往台下看,但是没有看到是谁。于是他又揉了揉鼻子,悻悻地继续讲。
与此同时,柏应洲也到达了会议厅。
他揉了揉眉心,不知为何感到一股没来由的疲惫。
秉持着不打断会议的态度,他从后门轻声走进去。
不需要找到外协经理,他就已经很自然地被台上的人吸引了目光。
本来还慵懒着的人,瞳孔骤然放大。
站在台上的是俞沅。
他这会跟平时完全不一样,以往的俞沅都是能躺着就躺着,眉眼永远懒懒的,笑起来很让人舒服。
但是现在他截然不同,他站在上面非常熟练地演讲着,姿态随意,就像是做了千千万万次。
他穿上了西装,很适合他。
这种淡然的态度很不像俞沅,起码不是他了解里的俞沅。这么坦然自信,而且娴熟。
他甚至可以用一种专业的眼光对他进行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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