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柔替她洗漱着,“府里添了一件喜事。”
她擦拭掉嘴角的水珠,“喜事?”
“大夫人怀了身孕,已有两个月。是昨日她伺候侯爷用膳时不适呕吐,太夫来替她诊脉诊出来的。老夫人高兴了一整日,当即便让她回去休息了,也送了很多东西到秋阑苑里。”
扶柔不紧不慢地说着,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也没有一丝怒意,倒是隐隐有一丝的担忧。
“傻丫头,你怕我今后还要受江晚吟和外祖母的欺压?”宋轻歌看出她连上的担忧,笑着问她。
“本来您就得了侯爷的喜爱,大夫人受了冷落,如今她有了身孕,指不定又要来怎么迫害您呢。”
扶柔不太明白,为何她还能笑得出来。
“我可不怕她了。”她穿上了外衫,走到桌边开始喝扶柔为她准备的膳食。
“这个粥熬得不错,这道玫瑰酥也好吃。扶柔,这才过去几日,你的手艺见长啊。”
她在侯公府中的膳食,向来是扶柔做的。
“小姐,您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扶柔一点也听不进她的夸赞,只怕她日后的处境会变得如江晚吟刚进府的那时候那般艰难。
宋轻歌细细咬着玫瑰酥,眸光微微沉了沉,“忧心又有何用,她若是来欺压我,我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受着了,即使是有外祖母给她撑腰。”
江晚吟刚进府的那一日,她是怎么撑过来的她仍记得清清楚楚,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一日下着蒙蒙细雨,是入春以来下的第一场雨。她以为是老天可怜她,见她唯一倚靠的人娶了别的女子而落了泪,一落便是落了一整日。
她以为,她熬不过那一日,没曾想非但熬了下来,还熬过了江晚吟在府中对她做的种种迫害。
最后,还遇到了落镜笙。
如今,她便是什么都不怕了。
不过,江晚吟有了身孕,她想段忘尘放在她这边的心思便会少了许多。可谁知,扶柔刚替她收拾好碗筷,段忘尘便走了进去。
端着碗筷的扶柔差点撞上他的身子,见来的人是他,唤了一声侯爷后便退了下去。
“病好了?”
他朝她走过去,坐在她身旁。见她吃得这般满足,他就看得出来她不仅病好了,胃口也变得十分的好。
“表哥的伤也好了?”她反问他。
“那天夜里你去哪里了?”他迫切的想知道,那夜他昏倒过去之后,便不知道他们二人后来发生了什么。
不过,听到那日江晚吟和她争吵说的话,他才隐隐意识到,原来她私下已经与落镜笙有过多次来往。
“并未去哪里。”宋轻歌定然是不会告诉他,她去了落镜笙的府上待了一夜,怕是他会气炸吧。
“他将你带去了哪里?”他不依不饶,眸间透着一抹寒意。
宋轻歌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直接站起身子,要往屋外走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公子怕我留在竹云苑里会再受你欺压,便带我出去避了会风声。”她不紧不慢说道,也不管他会不会信。
“避风声避得发了高烧,受了风寒?”他话中的冷意愈发浓郁,带着不容置否的威严。
“外面下了一整夜的大雨,我便是淋了雨才受的风寒。”她没有看向他,语气依旧淡然。
“阿歌,你在怪我?怪我那天夜里告诉了你那些事?”他不明白,明明利用她的人是落镜笙,她为何要把气撒在他一人身上。
“我没有。”她矢口否认。就算是怪了他又如何,他还会在意她会不会怪他吗?他本就欺瞒了她这么多事,又怎么还会在意她的感受?
“那你今后就不要同落镜笙见面,看他一眼也不行,听到了吗?”段忘尘站起身子,站在她眼前,一双眸子又重新落到她平淡如水的脸上。
宋轻歌看向他,唇齿动了动,“表哥,你该知道我对你的情感。”
“你是我段忘尘的人,我说了不让你见你便不能见,记住了吗?”他一字一句重复着,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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