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团长咽了口唾沫,良久之后才开口说:“你有没有注意到我脖子上有一道环形的伤疤?这就是他们其中一个留给我的。可怕的不在这里,而是我在军营里面,他能无声无息地进来,还能无声无息地把一根钢丝围在我脖子上,我自问警惕性颇高,当时又不是在睡觉,而是在屋里一边走动一边看书,我在屋里转来转去,他居然还能把钢丝勒在我脖子上,如果不是秦老师及时赶到,把他吓跑,我的头就跟身子永远分离了。”
秦远问:“他就一点声音也没弄出来?”
屈团长说:“有,但是非常轻微,那声音太普通了,跟风吹过树叶一样,根本不会引起人注意。”
秦远问:“风吹过树叶?”
屈团长说:“对,很轻的沙沙声。”
秦远说:“那他们就是刺杀的高手了。”
屈团长说:“对,高手中的高手,顶尖高手。”
秦远问:“这次来行刺我的这种顶尖高手很多么?”
屈团长说:“不一定,他们没有那么多,估计只来一两个顶尖高手,带着一批刺客,便于分头行动。”
两个人正说话间,忽然第二辆车的信号也中断了。
又炸了一辆!
此时已经是大年三十的凌晨四点多了,本是喜庆的日子,可是他们却在对手的追杀中奔逃。
秦远在想,不知道林纾现在怎么样了?她能不能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她是在默默地流泪,还是在放声大哭?她是在揪心地等待,还是在绝望地看着地面?
想着想着,他忽然胸口很疼,那绝对是一种生理上的疼,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焦急的疼,撕裂的疼,火燎的疼。
他在心里喊:林纾,你要等我回来!
秦远正沉浸在痛苦的牵挂中,屈团长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屈团长果断地说:“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的,我们也差不多到地方了,下车!”
千里追击(2)
屈团长和秦远两个人下了车,司机还留在车上。这个时候车子必须继续朝前行驶,如果不走的话,对手显然能判断出他们下车了,但是如果继续行驶的话,很可能就跟前面两辆一样爆炸了。
屈团长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说:“再开半个小时,然后你丢掉车子自己走,即使他们分批追过来,半个小时以内也不会赶上我们的。”
司机点点头。
屈团长从后车厢里拿出一把SVD狙击步枪和两把柯尔特M1911A1手枪,他把狙击步枪背在身上,把其中一把手枪扣在自己腰间,另一把递给秦远。然后他又从车厢里提出一个军用背包。
秦远作为拆弹特工,一个月的专业培训全都集中在拆弹方面,至于枪法等只是接触到皮毛而已,实际上枪还没摸过几次,拿在手里他感觉不是很顺手,换了几个姿势。
屈团长说:“拿好,这可是手枪之王。”
秦远好奇地问:“手枪之王?”
显然屈团长没有心思说这个,他催促说:“走,我带你去找一个人。”
秦远疑惑:“我们不是越南吗?”
“找他就是要带你去越南,而且,”屈团长放低了声音说,“他还会告诉你那个秘密。”
提到那个秘密,秦远一下子精神了。
此时天色已经微亮,借着雪光勉强能看到方向。屈团长左右环顾了一下,然后领着秦远好右前方的森林里走去。
秦远才明白屈团长背的那个军用背包里面是什么,原来装的是微型炸弹。屈团长怕敌人沿着他们的痕迹追踪上来,一路在不经意的地方埋下了微型炸弹。他缜密的心思让秦远佩服。
这么边埋边走,大约走了四十多分钟,屈团长把包里的二十来枚微型炸弹全部埋下才罢休。他拍拍手说:“我估计他们会很快追过来,再朝前走半个小时有一条小河,待会我将你送到小河边上,你游到河对岸,然后一直朝前走就可以了,会有人接应你。”
秦远问:“那你呢?”
屈团长指了指自己背上的狙击步枪笑着说:“我得做回我的老本行了,当年我可是独立团里有名的狙击手,后来给秦老师做了警卫员,狙击枪才不怎么用了,这么多年手都痒了!”
秦远说:“他们真的能找到这里吗?应该不会知道我们的行踪吧。”
屈团长摇头说:“他们很有可能知道。”
秦远不大相信:“我们行踪这么隐秘他们也能知道?”
屈团长说:“他们无孔不入……况且,他们如果知道我们的车子在这条路上的话,也会猜出我要带你去找谁。”
秦远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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