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则狠狠砸在雪地里,在雪中滚了好几圈,然后躺在那里不动了。
溪石连忙下马冲过去。
“陛下!陛下您没事吧?属下送您回宫!”
躺在雪地里的陆政则愣愣的望着飞雪漫天的夜空,满心的滚烫炽热逐渐化为冰凉。
溪石在旁边愧疚地垂首:“陛下,都是属下消息有误,害您至此!属下以死谢罪!”
说完溪石拔刀,横于颈前就要自刎。
“不,”陆政则出声,然后抬手盖住脸,笑了:“不是你的错。”
是他错了。
是他,不该在当初见她第一面时,将她置之不理。
是他在后来的相处中,发现了她对他的特殊性,便总是隐隐约约地去试探她,试探为什么她会让他的情蛊产生如此反应。
是他总是以赖着她为由,侵入她的梦境,与她发生肌肤之亲。
这些所有的事,发生在一个小姑娘身上,都是足以名声扫地的事——在梦中被侵犯,却没有理由去惩治匪徒。
他,就是那个匪徒。
今晚,就是她对他的惩罚。
但是——
陆政则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感受着那里一下下的跳动。
这里,却像是为她而跳一样。
一想到她现在没有出事,他就好高兴,即使自己被如此捉弄也无丝毫怨言。
躺了一会儿,陆政则无奈地笑着爬起来,对一脸愧疚的溪石道:“她没事就好,我们回宫。”
回宫的路上,溪石一直欲言又止的,陆政则看了他一眼,道:“想说什么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溪石抱拳道:“回陛下,属下心中确有疑惑不解。”
“说吧。”
“回陛下,影卫确实看到南小姐的马车驶向城外庄子,为何南小姐却会在府里好好休息?”
其实溪石还想问,为什么陛下突然醒过来问他南小姐在哪里。
就好像是陛下知道南小姐不在京城,而在庄子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政则沉吟半晌,说:“阿离她。。。。。。许是有仙术吧。”
溪石:“。。。。。。”
完了,陛下魔怔了。
回到寝宫,重新安然地躺下,陆政则睁着眼睛再也睡不着。
溪石的问题,其实也是他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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