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洗漱过后,谢樱已经把粥和包子给她送了上来,“我跟大哥在外面粥铺吃了,给你带的。”
一份八宝粥,两个包子。
吃了早餐,谢景焕带着他们乘车去了墓地。
在路上,骆念叫了停车,去到一家鲜花店里买了一束白色的雏菊,谢樱买了几只百合花。
“是女人还是男人啊?”谢樱问。
谢景焕声音平平,“是男孩子。”
到了墓地,气氛一下就压抑了下来,今天天气也不好,阴沉沉的,天空中仿佛是坠着大片低沉的云絮,压在人的心上,重重的喘不过气来。
经过两边的墓碑,一直走向最尽头,走在前面的谢景焕停住了脚步。
墓碑上没有照片。
只有姓名和出生年月。
方竟堂谢樱捂住了嘴,“他还是个孩子?!”
怪不得刚才她问是个男人还是女人的时候,谢景焕回答的是男孩子。
一个才活了八岁的男孩子。
骆念弯腰将手中的雏菊放在墓碑前,她感觉到现在送雏菊并不恰当了,可是,不管送什么,也都是活着的人的一份心意,死者已逝。
谢景焕在墓碑前默默地伫立着,深黑的眸光落在墓碑上,几乎一眨不眨。
谢樱和骆念对视了一眼,做了一个先走的收拾。
骆念点头,便拉着谢樱先离开了这里,去到墓园门口去等。
谢樱吐了吐舌头,“好压抑,我感觉我都有点不认识这样的大哥了。”
别说是谢樱,骆念也从没见过。
她从墓地黑色的大铁门朝着里望过去,天地一片苍茫,今天来扫墓的人很少,一眼看过去,只能看见男人那样笔挺的脊背挺拔的身躯。
八岁……
那个时候,谢景焕也就才八九岁吧。
过了有二十分钟,谢景焕才转身走了出来,骆念主动上前握住了谢景焕的手。
他的手很冷。
骆念被冰了一下,男人想要抽出去,她直接两只手都握住了谢景焕的手,“给你暖暖。”
女生多半都是偏凉性的体质,骆念也不例外。
谢景焕的手过了一会儿就暖了起来,相反,骆念倒是还是那种不温不热,谢景焕一笑,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好了。”
忌日这天,回到旅馆后,三人都没出门。
过了忌日第二天,谢景焕才带着骆念和谢樱去了小县城的一处出名的旅游景点,去爬山,看了日出,买了一些小的纪念品,隔天,打道回府。
回到C市,下了飞机,谢樱有点尿急,去洗手间,骆念便陪着她一起,帮她拿包。
谢樱在盥洗台前边洗手,边从镜子里看骆念。
“小嫂子,上次在法院……我……我妈做的不对,但是……”
“那是你妈妈,所以你没办法怪什么,”骆念看着谢樱的表情,就知道这女孩子憋了一路了,“那你觉得人是我推的?”
谢樱忙不迭的摇头,“不。”
“那就够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从洗手间出来,却在看到路边谢景焕面前的人的那一秒,唇角的笑一下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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