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立荣在街上已经闲逛了将近一天了,始终没有找到可下手的目标,阳春三月,正是一年花好时,经过了一冬的漫长等待,终于迎来了春暖花开的时节,男女老少都陆续从冬日的慵懒中苏醒过来,纷纷走出家门,城市和乡村到处都是出游的人们,街上人头攒动,乡村游人如织,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总会有那么几个甚至更多的人成为下手的目标,他们或随身携带巨款,或佩戴有值钱的首饰,他本以为根本无须费多少周章,一年的酒钱当是探囊取物。
然而整整一天了,在这如梭往来的人流中,他竟没发现一个可下手的目标,不是人太多,就是看上去身无长物,要么就是对方太强壮,眼看太阳就快落山,再逛下去,今天怕是要走空了。
他抬眼瞟了瞟对面不远处自己的同胞兄弟华立强,也是一脸的沮丧。
他想到蕙城东港码头去碰碰运气。
蕙城东港码头不算大,原本是商人走货停靠的小码头,经过几个朝代几百年的变迁,货船越来越大,渐渐地都移到了几里外东南岸更大的吉英港码头,那里地势和水深更适合大型的货船停靠,东港码头现在只停靠进出城的一些小型游船,往来的人流,大多从这里上船登岸。客货自然就分流了。
沅炎玉影从船舱里站起身准备下船,侍女青烟在身后收拾随身的包袱,她望着码头上攒动的人群,感觉颇为复杂,上一次从这里登岸时,拥挤吵杂的景象依稀又在眼前,那时往来船只要等上家卸完货把船开走,后面的船才能停靠,进港出港都颇费时间,而今天,这里已见不到货船了,十几艘游船可以同时停泊,他们无须排队,船家有自己固定的泊位,直接就可以靠岸。
船家系好缆绳,船身还在轻微地摇摆,沅炎玉影一手扶着泊杆,一个飘忽,身子轻轻地飘落在了岸上。
侍女青烟在船舱里随着船身扭动,手忙脚乱地欲跟着往岸上跳,只是身子还在摇晃,脚抬起来却找不到落处,刚举步又被另一艘船划开的水波荡漾得起伏不定。
管家拿瓦从后舱里出来,左脚踏在岸上,右脚搭在船上,一把将青烟拽下了船:“小姐都走远了,你还不快跟上”。
青烟顾不上说话,疾步往岸上去追小姐。
等在码头的搬运工人不用招呼,很自觉地顺序上船搬运行李,这是他们的生意,不能让别人抢走。
出了码头就是蕙城的蕙东大街,街道两侧是林立的店铺,各种物品较以往又丰富了许多,绸缎庄,牙行,当铺,珠宝行,还有些临时摊点卖各种蔬菜,小物件,胭脂水粉等的,琳琅满目,繁华热闹。
沅炎玉影满怀欣喜,激动而兴奋地沿着蕙东大街往前走,东瞅瞅西看看,对所有事物都抱着惊喜和好奇的神情,与世隔绝了几年后,她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她喜欢这个喧闹的世界,喜欢这个活力充沛的世界
华立荣远远地觑见了一袭白衣的沅炎玉影,衣着朴素,气质容貌雍容不凡,旁边没有随行者,独自外出?对这个城市一脸新奇,很明显是第一次进城的有钱人家的乡下姑娘?逃婚的,私会的,都有可能。女孩在抬头转身的瞬间,脖子上挂着的饰物,若隐若现地闪着夕阳的光辉摇曳着华立荣的双眼。从下坠的程度看,物品有点份量。
华立荣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抬眼看了下在远处随时接应的兄弟华立强,对方回了个心领神会的颔首。
华立荣向玉影漫不经心地走过去,在拥挤的人流中,很自然地,不经意地,与她撞了个满怀。玉影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她往左边一扭身,胸口上挂着的一个小小扇形饰品闪着光亮划过一个小小的的弧线,随着她身子立定,又回到了她的胸前。
华立荣借势往前扑去,沅炎玉影右手一把拉住他,身子往左侧微微一侧,往后再一缩,轻轻地推了他一把,让他站稳,以便与她的身体之间保持着距离。
华立强从反方向走过来,借着人流,在女孩去推华立强的瞬间,他又从背后将女孩往相反方向撞了一下,尚未站稳的沅炎玉影避无可避地就要向华立荣身上摔过去,华立荣手疾眼快,侧身一让,右手轻轻抚过女子的后脖颈,姆指与食指轻轻一剪,项链悄无声息地断开了。华立强伸出左脚稳稳地接住,轻轻往后一勾,伸手捡起来揣进怀里,然后象所有过路人的模样悠然地从玉影身边飘走了。
玉影不期然又被人从背后撞了一下,眼看就要扑倒在对面那人的怀里,好在对方侧身让开,使她避免了尴尬。及至站稳,对方也已站定,不停地拱手道歉,玉影爽朗地说:“无妨,无妨”
兄弟二人在街角处会合,华立强把沉甸甸的袖袋抖了抖给哥哥看,兄弟二人会意地相视一笑,喜滋滋地一起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兄弟俩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不由得大失所望,不过是个小小的折扇,做工虽然精致,可物料非金非银非玉,值不了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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