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蒋兴龙顺手地一把搂住李宋未亦的肩膀,似乎她是唯一相信自己的人一样。
李宋未亦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却并没有挣扎,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
此刻,唯一落单的就是何蜜娜了,她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但是像她这种人再害怕也不会有独自行动的勇气的。最终,她还是觉得边本颐夫妇那边比较安全,战战兢兢地移到了他们身后。
罗意凡再次开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请你们相信我,通过红色房间进入密道是逃生的唯一办法。除此之外,我们别无他法。”
“凶手之所以连续在红色房间搞鬼,就是为了阻止我们进入密道。他越是这么做越是表明那条密道绝对可以逃出室外。还有如果凶手只是针对我们之中某些人的话,完全不用将我们全部困死,所以我想,凶手绝对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也可以把我们引入密道之后一网打尽吧。”边本颐嘲讽地说。
“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罗意凡问他。
陆绘美此时紧紧的搂着罗意凡的胳膊,两人随着罗意凡的移动已经站到了蒋兴龙和李宋未亦的身边。
这让边本颐更觉不安。
突然,边本颐操起地上的地沙发转身朝阳台冲去,一下撞到了身后的何蜜娜。
何蜜娜的身体被撞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墙角。
元木槿也吓得跌坐在地上,嘴里惊呼着:“老公!!!”
到了阳台上,边本颐把地沙发的铁质底座对准阳台上的窗户就砸,哐!!的一声巨响,阳台玻璃被砸得粉碎。
飞出的碎玻璃划破了边本颐的脸和手,但他没有因为疼痛而停手,而是更加疯狂地砸着窗户外的防盗网,发出剧烈刺耳的撞击声,就像野兽的嘶吼一般。
元木槿被吓傻了,她呆呆地看着老公的行为不知所措。
而何蜜娜已经晕了过去,身体软绵绵地摊在地上。
很久之后,边本颐终于精疲力竭了,他手上的凳子哐当一声滑落在地,人也跟着瘫坐在地上。
阳台外的防盗网纹丝未动,只是骨架表面多出了许多撞击造成的小坑。
坐在地上的边本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声不吭。
“大叔,我知道无辜陷入这样一场恐怖血腥的杀人事件中,任谁也冷静不了。但是,互相猜忌只能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危险。我请你相信我,如果我们是凶手,要把你们引入密道全部杀死的话,那又何必在红色房间制造恐怖现场呢?
“这样只能让你们心生恐惧,裹足不前不是吗?”罗意凡冷静有力的声音在白色房间里回响,句句直刺边本颐的耳膜。令他突然产生出一种无可奈何、听天由命的心情。
罗意凡的话语也让一度失神的元木槿回过神来,她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阳台上扶起自己的老公。
两个人回到房间内,边本颐筋疲力竭地搂着老婆靠在玻璃门框上喘息。
此刻,蒋兴龙紧紧地搂着娇小的李宋未亦,也是一言不发。
罗意凡并没有移动脚步,他的眼睛直盯着边本颐夫妇,表情和眼神都很真诚。没有人判断得出他现在内心的想法。
“现在就剩下我们几个了,不管多么血腥恐怖,我们都要试一试,大家赶快做决定吧。”
“真的没有别的路了?”边本颐缓缓地抬起头来问。
得到的是罗意凡肯定的回答:“据我了解,没有。”
“什么叫据你了解?”略带讽刺的问话掩饰不住边本颐心中的不安和恐惧。
“你们也知道,我和梁泳心是多年的朋友,我曾经受邀来过几次罗雀屋。对这栋屋子有一定的了解。当然我并不知道这里有密室。”
“从罗雀屋的整体结构来看,这是一栋隐蔽性极好的房子。首先用来构成外墙的木头十分坚硬和厚实,而且全部都是是实心的。梁泳心曾经对我说过,这些木头的硬度可以和钢材媲美。”
“我以前没有成名之前经常在一些公园和广场上演出,那时演出需要自己想办法搭建舞台,我使用过各种各样的材料,当然木材也用了不少,据我了解,在南方应该没有如此坚硬的木头。”
“而且,我可以告诉你,”罗意凡对边本颐说:“你刚才砸的防盗网也是用木头做的,只是涂上了一层颜色看上去像铁一样而已。”
“什么?这怎么可能?!边本颐的惊讶无法用语言来诉说。
“确实不可思议,但的确是事实。刚才我们翻楼下仓库的时候大叔应该有看到过一种红褐色的木块吧?”
罗意凡稍微停顿了一下,以便留给边本颐回忆的空间。
见到边本颐微微地点了点头,罗意凡继续往下说:“这种红褐色的木头就是制作这些防盗网的原料,原产于中俄边境。梁泳心说它叫铁檀木,坚硬程度是橡木的三倍,钢的一倍。”
“太不可思议了~”边本颐小声嘟哝着。
罗意凡依旧不紧不慢地说:“不信的话,大叔,我们可以回过去看一下,我想沙发的底座毕竟是铁的,再加上你刚才应该是用尽全力砸的,防盗网表面的涂漆一定有脱落,说不定在木头上还会留下一些真正的铁条不会出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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