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笑不语,走到他办公桌边,看到摆在最上层的报纸头条,笑纹不由得加深——
近日来的新闻头条都在重复着同一件消息——
一政官之死,引起台湾一片议论纷纷,是仇杀?是情杀?是暗杀?
案发近半个月,对于凶手,警检单位尽可能不对外发布太多消息,事实上,他们也毫无头绪、毫无线索。
离奇的是,由法医推测出的死者死亡时间内,所有的摄影机并没拍摄到有外人闯入宅内的画面,连同死者房内特别安装的精密针孔摄影机亦是,保全系统也完好如初,倘若不是死者眉心的弹孔那么样的真实与怵目惊心,警方几乎要排除他杀嫌疑。毕竟,不可能有人可以如此来无影去无踪地杀人于无形……
“笑得真诡异。”司徒黑魇的锐眸审视着她。
“你对这起命案有何看法?”她问。
“没什么特别的看法。”他淡答。
“哼,被他和善外表所蒙骗的憨民大多为他伤心惋惜,但深谙他私生活的人则没有太震撼。”
“你似乎很了解?”
“因为我是做掉他的其中一人。”她的语气含着淡淡的挑衅。
司徒黑魇轻蔑一笑。
“你不信?”她媚眼一瞪。
“倘若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这起举国震惊的命案凶手,你还会笨得四处宣扬?”
“呵,你真厉害,这话要我怎么答?说‘不会’是骗你的,而说‘会’嘛,岂不就承认了自己笨?”
他在心里衡量她话中的真实性。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
她耸耸肩。
“刚好你问了,所以我就说喽,反正我也不怕你告密,国际刑警都奈何不了我了,更遑论台湾那群瘪脚警员。”
“为何要对他下手?”哈!瞧瞧他遇上了什么鬼鲜事!
她再耸耸肩。
“不知道,我只是个执行者,对于接收的任务从不多加过问。”
“你是个职业杀手?而我是你的下一个目标?”他下了结论,这么一来,也不难理解她要取他的血何用了。
“可以算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双手一摊,皮笑肉不笑地说:
“那你现在是想要我怎么做?乖乖认命?抵死不从?还是置之不理?”
她娇笑出声——
“放心吧,近期内我不会动你。”
“只会在我身边当个神出鬼没的冒失鬼?”他啼笑皆非。
“不好吗?让你生命里充满惊喜。”她又欺近他,勾勒他下颚的刚毅线条。
“敬谢不敏。你的上级是谁?”连国际刑警都奈何不了她,以他的本事,够掀她的底吗?
“你问太多了。”她拢起黛眉。
“是你自己出现在我面前的。”
“那我走了。”
她当真说走就走,仅在眨眼间。
“喂!”该死!
她真的是杀手?有杀手会像她那样告诉即将下手的目标,说他还有一段时间可活吗?她也曾这么警告过报上那个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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