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一个叫林富芝的,家里开了间醉春阁的酒楼,就属他家最为有钱,年龄也最大。今年已是十七岁,长得牛高马大,所以向来都是以他马首是瞻。
最近林富芝不知从何处打听到秦枕是罪臣之子,便拾掇其他几人一起欺负秦枕,时常把秦枕的课本扔出私塾,或是堵在胡同里一顿羞辱,甚至直接朝秦枕脸上吐口水。
在大明,士农工商,商的社会地位最低,但比起罪臣之子来说,地位又高了不少。
捧高踩低,是人的劣根性。
再加上,去年秦枕已通过府试已是童生,但几人年龄比秦枕大,来陈夫子这里读书比秦枕久,依然还没不是童生,对秦枕早已心怀嫉妒。
穿过院子,见有个陌生人坐在私塾大堂门口,倒也不惧,直接大摇大摆的往里面闯。
几人平时就不太爱读书,顽劣不堪,陈夫子看到他们都直摇头。
“站住。”秦琥突然大吼一声,站起身来。
四人一惊,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秦琥。
“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等不让进去?”林富芝站在秦琥面前,气呼呼地问道。
“为何拦你们?难道你们心里不知道?”秦琥眯着眼睛看了看林富芝,“尔等迟到两柱香的时间,陈夫子交代我今天定要好好惩戒你们。”
其实是秦琥要求自己主动来惩罚,但到了秦琥口中变成了是陈夫子的交代。
迟到的话,陈夫子一般都是罚抄文章或者是戒尺打手。
对于这几个人来说,早已习以为常,陈夫子也是徒呼奈何,慢慢放松了对他们的管教。
没想到今天专门有人守在门口堵着他们。
这人是新来的夫子?太年轻,不像。
这人是新来的学子?陈夫子没理由交代他来惩戒。
四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朝大堂里看了看,陈夫子正背着手督促大家的学业,全然不顾大门口这边发生的事情。
“把手伸出来,手掌朝上。”秦琥吩咐道。
没点新意,还是打手掌,虽还在猜测秦琥的身份,但都还是很老实的把手掌给伸了出去。
秦琥亦不再说话,拿起戒尺狠狠的抽下去。
打得几人龇牙咧嘴,手掌瞬间肿了起来。
熟悉的配方,不一样的味道。
以前陈夫子打手掌,虽然也重,但力道还是控制的很好,不像秦琥这样死力的打下去。
林富芝大怒,望着秦琥叫道:“你这是何意?”
“何意?这就是你们欺负人的下场。”秦琥一字一顿的说道。
林富芝他们总算反应过来,这是秦枕的人。
他们以为是秦枕叫来的人,殊不知是秦琥听到弟弟的遭遇,气不过主动来私塾替弟弟出气。
“操他娘的,几个给我上,揍他狗娘养的。”林富芝自幼跟随家人混迹在市井之中,虽已入得私塾读书,但市井匪气却怎么也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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