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高朗通了电话,对方也没透露些什么,只叫俩人最近不要随意给陌生人开门,院门能加固就加固一下,外面的流言也不要当真,没事也不要去城里瞎溜达,等这段日子的风声过去后再做打算,夫妻两个只好把心又按回了肚子里。
家里多了两口人虽说有些不方便但到底添了些人气,陈洛又是个有眼见的主,第二天天不亮就起床在院子里铲雪,一夜北风,院子里又铺了厚厚一层,人在雪地里一站半截腿都埋在了积雪里。
林星醒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被扫出一条干干净净的小路,许是为了防滑,冻得邦硬的地面上还铺了一层干草。
他往西边的杂物屋一瞧,门缝里透露出微弱的烛光,又有隐隐的说话声传来,可见人是醒了。想了想没出声,先去厨房揭开水瓮上的木盖,水面已经结了一层冰,冰不厚,稍稍使劲就用铁瓢砸开了,从瓮里舀了几瓢冷水放在铁锅里,他就坐在灶台下用干草引火烧了一锅热水。
烧好的水用两个红色的暖水壶装好,这是用来喝的,又用洗菜的铁盆从院子里舀了三盆最上层的积雪,直到铁锅被这些干净的雪塞得满满的,他才盖上盖子继续烧火。
第二锅烧好的水装在了一个白色的塑料桶里,这是用来洗漱、淘米、洗菜的日常用水,白桶就是末世前那种随处可见的款式,上面被喷涂的英文字母已经斑驳不堪,只剩个花体的“N”歪歪的挂在上面。
一锅雪水融化后堪堪能装满一桶,一般情况下林星会在早上烧两桶水留作日用,不过想到家里多出的两口人他又多烧了两桶,最后一桶水没地方装就这么搁在锅里,正好够几人早上洗漱用。
先去杂物间敲了敲门:“陈叔,你们起了没?”
门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一个头发花白胡子拉碴的老人开了门:“是林队呀。”自从高朗接任佣兵团团长后林星也往上跳了半级当上了副队长,陈洛称呼他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把这个“副”字给省略了。
“是我。今早多亏你把院子里的雪给扫了,不然今儿怕是没法出门了。”人大早上起来扫院子多少是想告诉你他不是吃白饭的,又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我刚刚烧了几锅水,水瓶装着的是喝的水,水桶里的是平常用的水,现在锅里还有一锅烧的热热的滚水,你们要是洗漱可以先用锅里的。”
果然,陈洛也笑:“哪里哪里,我们爷俩住这儿帮着干点活是应该的,要是后面有什么需要我出力的尽管说。”说着举了举胳膊,“别的没有,这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
“那敢情好。”林星一口应一下,又道:“你要不先带澜姐洗漱,我先去看看我家那口子起了没。”院里刮来一阵冷风,吹的他打了个喷嚏。
陈洛立刻就变了脸色,嘴里一个劲的赶人:“行行,我知道了,你快回房,这数九寒天的也不知道多加些衣裳,当心别冻着了……”
现在这一家四口,老的老,病的病,孕的孕,也就这么一个顶门柱的劳力,这要是真病了还不知道怎么办呢,这样一想越发的催人赶快回屋。
回房后又被念叨了一通,把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的陈茜坐在被窝里打着辫子,利落的把一头乌发分成三股互相交叉编成了最基础的麻花辫,又在头上盘成一个发髻插上木簪,左右晃了晃头确定发髻被固定住了后,她才瞥了瞥面壁思过的男人。
“行啦,别装可怜了,天天念叨我多穿衣服,怎么轮到自己就穿了件棉袄就出去了,呵呵,毛衣也不加一件。”她冷笑,“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真是满街跑,你要是真出什么事,信不信第二天我就抱着你的娃重新找个男人……”
男人先是一愣,低下头似乎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挤在床边认真道:“要是我真出了什么事你确实该重新找一个,只一点,你要把眼光擦亮一点,再找的别亏待了咱孩子,像我们佣兵团里的小王,别看那小子长的人模狗样又惯会说些花言巧语,实际上那小子……”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印着牡丹花的枕头给堵住了嘴。
陈茜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说句气话,这人倒好直接思考起身后事来,还一脸认真,倒像真是那么回事。她又是心酸又是憋气,还是没忍住把人揪过来啃了两口,直到俩人都气喘吁吁才停了下来。
帮着抚平了领口的褶皱:“我就是开开玩笑你干什么那么认真,现在这日子可算有了盼头,咱们都得好好的,听到了没有!”说到后来语气恶狠狠的,要是不看那微微泛红的眼尾好似不知多凶煞。
林星见把人惹哭了忙哄道:“哎哎,我错了,我错了,这大过年的说些什么丧气话,呸呸!”一边狠啐了两口一边小心的觑着她的脸色,“咱俩肯定能好好活着,不光要看着这肚子里的小宝贝长大,还要见到下一代,下下一代,等老了咱们就在这院子里支个躺椅天天逗着小崽子们玩……”
好不容易哄好了人,又扶着穿好了衣服,俩人这才出了屋门,院子里几个房屋之间的小路上都被铺上了干草,一踩上去就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陈茜来了兴致顺着小路来回踩了几遍,直到身上微微发热才被扶着去了厨房,铁锅里的水已经被用了一大半,剩下的倒也够两人洗漱了。
陈茜是南方人,早餐习惯吃些清淡的粥或者面食,昨天夜里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家乡的素面,念了半宿连梦里都是面汤的清香,这不一醒来她肚子里的馋虫又蠢蠢欲动。
“今早咱们吃素面吧?”
林星不理解寡淡淡的素面有什么好吃的:“要不我给你卧个鸡蛋加点青菜?”
“不,我就要吃素面。”
简单的把水烧沸,加入一把面条,盖上盖子焖几分钟,出锅时抓一撮盐撒进去,要是有小葱切点葱段点缀一下再完美不过了,可惜末日里的小葱变异了,不光长得一米多高散发出的气味还极具刺激性,葱叶里的汁液虽不是剧毒但要是碰到身上了也够喝一壶的了。
陈茜一边捧着热气腾腾的面碗小口嗦着面条,一边回忆起记忆里鲜葱的香味。
真希望植物研究所再给力一点早日找到小葱的替代品!
想着她打了个饱嗝,林星从锅底扒出了几个烤巴掌大的烤土豆,就这锅里剩下的面汤囫囵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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