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那种不可自拔,然后渐渐变成习惯的感觉。
“在发热。”
“量一量体温?应该是发烧了。”
徐渚同样抚着自己的额头,在简单地在比对他们的温度,皱着眉对她说。
徐姮仍然没有什么表态。
看着徐渚起身,应该是准备去找家里药箱里的体温计。
她只能用孱弱的声音说话,有些发堵的鼻子还有一些鼻音,试着叫住他:
“哥哥……”
“给我一颗止痛药就好,药箱里有布洛芬。”
背过身去的徐渚看着好像更高了。
随之说出的话也似乎变得没有任何商量周旋的余地:
“痛经是痛经,发烧是发烧,等你没有那么难受了,要是不退烧,我们一起去医院。”
徐姮目送徐渚走出房间,隔着虚掩的房门听着他在客厅里翻动的轻微响声。
仰面躺着的她看见的是和她房间一模一样的顶灯。
乍然直视还真是刺眼。
眩目的感觉让她觉得现在的她已经不是自己了。
这种感觉也和她看徐渚的时候类似,她其实并不能盯着他看太久。
……这也不是她给自己规定的面对徐渚的冷漠态度。
……那应该怎样对待他?
头好沉,额头的热度好像连带着要把她的眼珠烧了,眨一眨眼觉得自己的眼皮都是烫的。
想不明白。
徐姮本来不想动,但她还是侧过身来。
刚刚上床的时候还裹着吸了水从而半干的浴巾,于是把压着的浴巾扯出一个角。
在徐渚回来的时候朝他喃喃道:
“这个……”
她已经不想思考自己的语气到底像不像是在对他撒娇。
既然已经病了,那就该享受,就该休息,不好么?
见拿着药和温度计的徐渚愣了愣,再次坐回她身边。
他把头先扭了过去,抓住她扯出来的浴巾一角,把她那潮潮的浴巾从被子里抽了出去。
现在果然更加暖和了。
紧接着徐渚把那支温度计递到徐姮眼前,但他仍没有回过头来看她,只是说:
“温度计,自己夹好。”
徐姮乖乖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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