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辞说完想从宁渡身上下来,只是稍微一动,就重新跌坐下来。
他的腿因为在宁渡身上跪太久,竟然跪麻了。
蓝辞眉心跳了下。
安静的空间里传来一声极轻的笑,蓝辞抬起头,正撞见宁渡在看着他笑。
“腿麻了?”宁渡作壁上观地伸手搭上蓝辞的腰,“才跪了这么一会儿就麻了,那你以后跪别的地方怎么办?”
蓝辞听完愣了两秒,没懂宁渡的意思。直到感受到宁渡搭在他后腰上的手在暧昧地敲着。
蓝辞瞬间品过宁渡的狎昵,狠狠地瞪了宁渡一眼。
“宁渡,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孟浪?”蓝辞扣住宁渡在他后腰乱摸的手,抓爪子一样抓了下来。
“你还是疼死比较好,我就不该管你。”说着蓝辞就要从宁渡身上下来,宁渡反手划开蓝辞的桎梏,从靠着的皮质座椅上倾身,扣着蓝辞的腰,温柔地贴向自己。
“阿辞这么狠的心吗?”宁渡垂眸,语气颇有受伤,但手却没闲着,顺着蓝辞的后腰落在蓝辞臀线。
他像是在试探把控蓝辞的接受程度,手停在那位置便没再动。怀里的人肉眼可见地往上抬了下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
“我的阿辞好敏感。”宁渡的声音在雨夜里又轻又清,含着放浪和挑逗,他贴在蓝辞耳边,吐露着欲望:“你这样,我会想撩你的裙子。”
温热的气息顺着耳根蔓延,如同一道微小的电流,顺着神经末梢流经四肢百骸,带着性语言激起无数颤栗。
“是吗?”蓝辞的手搭在宁渡肩头,用力扣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保持着清醒。他垂着眼皮,听着外面的雨声,声音轻淡,“可惜我穿的裤子,你撩不了,宁渡。”
-
撑着伞走进楼道,蓝辞扶着一楼冰凉潮湿的墙壁喘着气。
宁渡湿热的气息遍布耳后,却如同遍布全身,酥麻战栗,引得人只能堪堪保持平稳的呼吸。
蓝辞扶着墙壁一步步朝楼上走,手里的雨伞往下淌着水,这个时间大家都睡了,只有楼道里的感应灯随着脚步声一亮一亮。
钥匙打开门,屋子里黑暗一片。蓝辞终于松下身体,他在门前站着,呼吸急促,借着从阳台照进来的光,蓝辞的目光锁在地板。
久了,他脱力一般扶着墙蹲下身。进入浴室,脱衣服的时候,蓝辞的手抖的差点没有打开水流。
热水降下来,皮肤犹如被水抚摸。蹲在地上清瘦的身体久久不语。
他不该让宁渡碰他的。
他早该发现,自己对宁渡的阈值比其他人都要低。单方面接触宁渡并不会引起身体过度的反应,可一旦宁渡主动去碰他。
温热的吐息,调笑的语言,贴近的温度。
黑发被水冲湿贴在额头,乌黑的睫毛挂着水,轻眨的时候,水珠滚落。蓝辞感到一种名为焦渴的东西在他的皮肤游走。
朦朦胧胧的水雾里,浅棕色的眼眸有闪过一丝迷离。他细长白皙的手指缀着蝴蝶抚摸过自己的肩头、锁骨和薄薄的肚皮。
他想要宁渡碰他。
蓝辞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
宁渡看着蓝辞上楼,看着头顶五层的一户人家亮起灯。他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静静坐在车里,没了刚刚的轻佻,窗外昏黄的灯光映进车里,衬的他的面容半明半暗。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在正式接触蓝辞前他就调查过蓝辞,只是很简单的一个调查,姓名生日,电话住址,基本的家庭关系。
至于蓝辞家族的遗传病史,他并不清楚。从今天的接触看,蓝辞的家里人应该有人患过偏头疼,或者蓝辞自己有偏头疼,所以对于他头疼的反应才会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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