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桓的声音扯回姜晏思绪。
五娘前些日子,苦于旅途劳顿,日日念着回洛阳。反倒这几天,拖延时间,总找我的麻烦。
姜晏张嘴:我向来如此,哪算找你的麻烦?
季桓置若罔闻:偌大个山林,五娘要净手,就算怕羞,也不该去草坡。摔落山崖,又非要我来救。
姜晏:我身为侯门之女,衣衫狼狈,岂能让侍卫奴仆瞧见。
崖边那棵树有问题。
什么树?哦,两个人的重量,它撑不住,不很正常?
那么,五娘为何急着拖拽我下去?
季哥哥莫要污蔑,我当时害怕得很,连累你是我不对,但
快掉到底的时候,你拿我当了垫子。季桓笑眯眯指认,我的背摔得好痛。
姜晏睁着无辜的眼睛看他。
季桓手指用力,捏在姜晏手里的刀片掉落在地。
瞧,这是铁证。他将她的手腕攥得发红,声音却依旧情意脉脉,你方才想杀了我。为何?
姜晏眼睫颤了颤,垂落下去。
在紧张和亢奋的情绪中,她尝到一点新鲜的疯狂。被拆穿其实没什么,感觉到杀意也没什么,似乎并没有任何值得在意担忧的事了。
两人站得很近,近得姜晏能感受到季桓的呼吸。
她盯着他的腹部。那个夜里,面目模糊的男子压着她冲撞,臂膀像铁一样硬,腹部绷得死紧。
姜晏从未碰过如此硬邦邦的男人。
可是如今呈现在眼前的身体,似乎没有那么野蛮。
他的皮肤看起来光滑而紧致,腰腹线条流畅,隐约可以勾勒肌肉轮廓。不是那种壁垒分明的感觉。
五娘,你在听我说话么?
季桓低头问询。
他的耐性即将告罄,细细密密的冷意堆积在眼底。
然而,面前安静的少女,做出了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将温软的手掌贴在他光裸的腹部,摩挲着向下滑动。季桓唇边的笑容凝固,刚想把人推开,那只柔滑的手已经勾住裤腰,毫不犹豫地扯开。
半勃的,浅粉色的粗长性器,就这么暴露在雨后新鲜的空气中。
囊袋饱满,茎身笔直,顶端的蘑菇冠轻轻晃了下,贴在月白色的绫裤边缘。
季桓头一次真正失去了笑意。
他听见姜晏柔软而失望的叹息。像浸泡过蜜水的钝刀,挑拨着脑内绷紧的理智底线。
啊不是弯的。
异姓王的那根前端形状稍微有点弯。
季桓:什么弯的?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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