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较年长的声音“四妹妹,休得胡说,父亲大人知道了要生气了”。
“我哪里胡说了,这府里的人都看见了”
阮绾循声望去,两名少女立在院外,年少的身着粉色绸衣梳着双飞髻一双眉眼遂了她娘,形容尚小却难掩姿容,伸头向里面张望。
年长的着嫩黄色绸衣梳着倾髻,身体纤细,眉宇间散发着江南女子的柔情,虽不是倾国之貌却有其风姿。
看来是阮绾那未曾谋面的二姐和四妹了,那二人在门口唱双簧似的半天。
阮绾并不搭理她们,真闹起来那个所谓的父亲未必会帮自己,可能还会吃亏。
二人未见到阮绾的人影,也没听到任何回应,自觉没趣便离去了。
众人的话语虽难听,阮绾却仔细听着,这月余听到的东西倒是让阮绾大概了解了当年发生的事。
父亲娘亲本来是很恩爱,后来父亲外出公干之时娘亲被苏姨娘为首的众人捉奸在床,小三负伤逃走,娘当时百口莫辩,老太太被请出来主持大局,后来决定先关押娘,待到父亲回来再做决定,据说是娘连夜带着年幼的自己逃走了。
可是事实并不是如此,阮绾身体的记忆中和娘亲被一群黑衣人追赶到山崖边上,无路可退时娘将年幼的阮绾抱紧跳下了山崖。
看来又是一出宅斗里老套的栽赃陷害。
娘估计当时被人被人迷晕了。
阮绾突然想起了那日那伙黑衣人的曼陀罗花粉,顿时心生一计,不过得等到来年开春才能执行,在此之前就好好扮演阮家三小姐的角色。
冬去春来,时间不知不觉便从指尖流走,在山中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可在这尘世中,府院内,总有人提醒着时间自顾自的流走。
南苑去年移植了几株红梅这个冬天红梅点点很是好看,在这遍地白雪的映衬下红的惹眼。
翠竹依然青翠着,积压的厚雪不时在微风中抖落,水池里结了厚厚的冰上面压着雪,屋檐上长长的冰棱被下人们清理干净了。
整个京城银装素裹,却又弥漫着红光,除夕夜,家家户户挂着大红的灯笼,自己这长廊之上一旁三只大红灯笼将这个院子照的透亮。
天空还在飘着鹅毛大雪,在暖暖的灯光下似是飘红一般,院子里很是安静,除夕夜府里忙,各院里的仆妇小斯能腾出手的都去帮忙了。
这南苑没什么年节之分,便让王嬷嬷她们都去帮忙,还能得到额外的赏钱,让她们陪自己在这南苑倒也苦了她们了。
春竹一开始执意留下来作陪,阮绾看着她一直望着外面便也将她打发走了。
端了凳子,披上院里今年冬天分的白底泼墨大氅捂着碳炉子在这门前看着漫天飞雪。
两年了,在这大宅子呆了两年了,身体长高了些,五官也张开了些,皮肤气色也比在山中好了些,心也更平静了。
或者说如死水一般,每天重复同样的事,虽说在山中日子也不过呆在竹屋或者采药,但每日总有些不同而且是自由的,在这里,吃吃睡睡,每日看书解闷,抚抚琴,练练字,便再也没有什么不同。
而来这里的目的却没有达成,去年春天阮绾借着院里太单调的缘由让王嬷嬷在院里种上花,报了一堆花名。
其中混杂了曼陀罗让王嬷嬷采办的时候带回来,曼陀罗虽少见但是在这繁华的京城还是能寻到的。
等到花开时,阮绾将花瓣阴干磨成粉装在用光了的胭脂盒里。
隔着几日便在王嬷嬷她们熟睡时,阮绾先是透过门缝将外面守夜的春竹或者秋霜迷晕。
再将隔壁的王嬷嬷等人迷晕便潜入各院观察地形。
花了一番时日才找到这合欢堂的所在,找了几次也没找到娘信中“素心蝶舞”之处。
上次夜寻时险些被抓住,被一个起夜的老嬷嬷撞见,那老嬷嬷大声喊抓贼惊动了护院,阮绾便逃的回到南苑。
次日春竹听得昨日府内有贼还觉得奇怪她们什么动静都没听见,阮绾说这南苑太偏远了便搪塞过去了。
可是自那以后院内加强了护卫,便再也没有办法寻找了,而且王嬷嬷她们也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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