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目光游移,面前的镜一左手上一片暗色,有些湿漉漉的样子,她伸出手碰了一下他的袖子,镜一来不及躲避,
陆璟手中一片血红,她心口一窒:“你受伤了。
“无事,姑娘不用担心我。”镜一摇了摇头。
“现下你还是需得赶紧出去,若是被他们发现就不好了。”陆璟想了想,还是得先留在王府里,她如今手中并无与之抗衡的东西,会京城的镜卫早就被她解散的七七八八了,就为了当年肖君复的那句,“你既已成了我的王妃,便不要再和其他男子有来往了,乖乖地在府上呆着不好么?我会护着你的。”
她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因着他的这句话,便解散了兄长亲自给她培植的势力,现在想来,真恨不得去打醒那时的自己。
只是没想到镜一还会找到自己,为陆家的事而奔波。
“姑娘真的不和我一起走么?”镜一看着眼前的大小姐,陆府已经没剩几个人了,若是她也有事,便对不住当日她兄长所托。
“不了,我若离开这里,谁又去救三婶呢?”陆璟摇了摇头,“你先出去,到时候等我消息。”
“啪啪啪……”
门外传来拍手的声音,镜一神色一凛,看来他闯进来的伤还是受得太重,竟然都没有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打头进来的人是一个男子,一身暗黑蟒袍,身姿挺拔,步履闲雅,一双俊美的脸上表情却淡淡的,正看着眼前的陆璟,“璟儿,你当真是不听话。我早都说过,让你解散镜卫,你为何不做?”
他这话刚落地,门外便又进来了一个人,是个女子,一身鹅黄宫装,进来后,便挽着肖君复的手,衣袖滑过手臂,露出一寸洁白的皓腕,上面或青或紫。
还有那脖领处,松松地露出了一片雪白带着紫红的皮肤,稍微知道一点的人,便知道这不过是鱼水之欢留下的隐秘罢了。
陆璟看着二人,冷笑一声,想起先前听到的话和上次去书房撞到的旖旎。
眼前的人,一个是她的好夫君,一个却是她的好妹妹,她突然想怪何会京城中二房长女年纪偌大了竟然还不许亲,怕是在等什么人的议论了,当时她还全当这些不过是流言蜚语罢了,还亲自制止了一番。
没想到竟然是如此!
她冷笑道:“真真是好一对狗男女!”
肖君复听了她的话后,脸色黑了黑,但陆柔却是嫣然一笑,柔声软语道:“姐姐这是说得什么话?虽然妹妹身份卑微,但如今还是想拼着大不敬提醒姐姐,君复毕竟是王爷,他想宠幸谁自当是宠幸谁的,姐姐怎么能因为妒忌,便如此口出秽言?”
说着她又上前一步,挑衅地看了陆璟一眼,道:“莫不是姐姐还认为自己凌驾于王爷之上,时至今日都只能仰仗将军的声威,毕竟在姐姐的心里,从来都认为若是没有将军的帮扶,怎么会有王爷的今日?”
陆柔每说一分,肖君复的脸色便黑上一分。
陆璟看着眼前二人,心中一片冰凉,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好堂妹竟然与肖君复有了苟且,也难怪刚刚镜一呈上来的书信中,陆家一百三十六人,偏偏只有二房相安无事。
但陆家一共三房,二房最是没出息的,所仗权势不过都依靠着大房,现下却敢如此出言讽刺自己的父亲,那就该死。
她拨开镜一,伸出手一巴掌就扇到了陆柔的脸上。
“贱人,身为陆家人,诋毁陆家尊长,该死!”
陆柔便是料到陆璟会出手,对着她一笑,转头却是掩面哭泣,“姐姐为何这般,我不过是为王爷抱不平罢了。”
肖君复见此情景,也忙将陆柔拉到怀中,好生安抚,随后又看着陆璟,一双眼睛里竟然透着失望,皱着眉看着她:“你的性子为何到现在都不改?”
陆璟听着他的话,冷笑道:“我为何要改?”
她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知道肖君复已经派人将这里铁桶一般地围了起来,心中一片冰凉,知道今日难逃此劫,于是道:“你这人竟是连半点良知都没有么?”
肖君复看着她的眉眼动了动,眼神里浮着不耐烦和上位者特有的狠戾,“你又要说什么?”
陆璟站在房间中央,幽幽暗暗的光落在她的脸上,映衬得一张漂亮的脸,此刻却如地狱修罗一般。
“我父兄为国捐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还,现已身死数年,你却带着百官弹劾,诬我父兄身后清白。他们忠君爱国了一辈子,死后竟然不得安宁,落得个如此下场!”
“你为人夫,瞒我至今,是为无情。”
“你为人婿,攀诬至亲,是为无孝。”
“你为人臣,欺君罔上,是为无忠”
“堂堂陆家一百三十六条人命,除却陆家二房,上下仆从,皆被诛连。”
陆璟一句句掷地有声,信中所讲,若非是镜卫亲自相告,她是万万也不敢相信的,而这些竟然已是半月前,若不是镜一冒险闯入,只怕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你如今怎有脸来此?”
“我倒是想问问你,陆家到底有哪点对不起你,你竟然要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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