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山洞……把我留下。”南岭额头冒出冷汗,全身酥软,声音也无法自控地颤抖着。
北冥听出了祂声音的不对劲,停下来让祂坐在一块石头上,伸手抚摸祂的额头,“怎么会这么烫?你发烧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北冥试图把祂重新背起,但南岭不让他背,“不行!……我说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我留下。”
“你生病了,我怎么可能独自留下你?”北冥不知缘由,于是固执地要带祂去看医生。
南岭伸手,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用近乎恳求般的语气说道:“北冥,你相信我,不会有事的。只要……只要熬过一夜就好。算我求你了,行吗?”
南岭从未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过话,也从未把自己放在现在这样卑微的位置求过他什么。北冥虽然心里很矛盾,但还是不得不听命于祂。
他找了一个不算太大的山洞,把南岭送进去,“我至少守在你身边吧?”
“不行。”南岭又一次义正言辞地拒绝,“你出去,我没喊你,你就别进来。”
“那我在洞口守着,有什么事情,你就喊我。”
走之前,北冥在洞内偷偷布下传影法术。到了洞口,他从衣袖中拿出一面小小的镜子,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镜面,镜面像搅动的湖水一样浮动,重新静下来时,里面的画面已经变成了洞内的情景。
南岭在石床上翻来覆去,像一条被丢在沙漠里濒死的鱼一样扭动着身体。长长的发丝散落一地,半敞开的衣领里露出温玉般白皙的肩膀,上面有着祂用自己的指甲划出的一道道划痕。
南岭难受极了,咬住从衣袖上撕下来的一块布,努力压制住难耐的喘息声。根根分明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清冷的泪珠,与脖颈上细密的汗珠一起承托出某种难以形容的破碎感。
看到镜子里的场景,北冥的脸色一沉,从担忧变为阴冷。他又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透明瓶子,里面装着一只幽幽发光的小蜘蛛。
是阿兰古的蛊虫!
在自然界中,越鲜艳的生物毒性越强,最不能掉以轻心。而巫族人驯养的蛊虫更是知道彼此的厉害。只有北冥假扮成阿兰古时,身上还带着阿兰古的蛊虫,其他巫族人才不会怀疑他。
于是他杀了阿兰古,暂时留下了他的蛊虫。
现在看来,南岭肯定是在隐瞒一些事情。北冥终于看不下去了,也不管南岭是否会怪他不服从命令,转身走进了山洞。
“殿下,我来帮你吧。”
听到北冥的声音突然响起,南岭心里一紧,思绪陡然回转,“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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