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渔前阵子的担忧落了实,老蒙古王于六月病逝,七月新蒙古王继任,方到八月边境就小有动荡。
当年蒋文凌带兵出征打得蒙古国溃不成军,此事一直是蒙古国心中的奇耻大辱,如今八年过去,新蒙古王誓要一雪前耻,两国战事一触即发。
早朝时官员就此事展开七嘴八舌的讨论,意见大同小异,一旦爆发战事,劳民伤财,对衡国而言百害而无一利,自是先议和,不成再动兵戈。
至于领兵打仗的将帅则各有说辞。
蒋文凌和刘翊阳无疑是首屈一指的人选。
前者与蒙古国交过手,后者曾是所向披靡的常胜将军,在军事造诣上皆是个中翘楚,但派谁去却大有讲究,归根到底,是二皇子与五皇子的党派之争。
还未讨论出个所以然,不知谁提到了塔塔尔诺布。
“启禀陛下,蒙古国的质子尚在我朝,不如由他拟议和书,若蒙古国执意要仗,先杀质子,以儆效尤。”
孟渔闭眼,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荒谬!”蒋文凌怒斥,“我衡朝泱泱大国,兵马强盛,蒙古国何以为惧?无端杀了质子只会让人觉得我国没有容人之量,岂不是让人笑话?”
“五殿下此言差矣。”官员言辞锐利,“人尽皆知塔塔尔诺布久居靖轩王府,殿下莫不是着了他的道,心中有所偏袒?”
蒋文凌冷笑,“你休要信口雌黄。当年是我亲手接了蒙古国的降书,如今我也有把握让他们心服口服再降一回。”
眼见争执不下,衡帝道:“蒙古国虎狼之心不死,此事有待商榷,但质子不能再留于靖轩王府。传朕之令,即刻缉拿塔塔尔诺布入宫,暂时关押在行宫,任何人不得与之相见。”
蒋文凌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似是想求情,又生生忍住了。
他越是在乎,诺布死得越快。
退朝后,孟渔无要事在身,驱着马车回府,路过靖轩王府时唤车夫停了下来。
靖轩王府大敞的门口站着八个禁军,得蒋文凌之命并未入内。
一炷香后,蒋文凌亲自领着塔塔尔诺布出府,后者一贯的阴郁苍白,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此行凶多吉少,连眉头都没蹙一下,倒是蒋文凌始终握着他的手,迟迟不肯交出去。
“殿下,我等还要回宫复命。”
禁军催促了两次,蒋文凌面色阴沉,对诺布道:“我会接你回来。”
诺布眉眼微动,垂首轻轻笑了笑,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笑过,犹如昙花绽放转瞬即逝,蒋文凌一时晃神,掌心的五指抽丝一般游走。
蒋文凌问:“乔奴,你没有话对我说吗?”
众目睽睽之下,诺布居然凑上去在蒋文凌的面颊上落下一吻,禁军纷纷转过头不看。
他轻声说:“若殿下见到我的额吉,请告诉她,我很想她。”
蒋文凌闭了闭眼,“要说你自己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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