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园叠好归海淙的被子,再叠自己的,刚一抖落,一样东西“啪”地一声掉了下来。
他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昨天那本《捉妖记》。
揭园也没在意,将书压在了枕头下面,又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小狐狸窝在床尾呼呼大睡,一点也没被吵到。
转过身,归海淙也把自己收拾得差不多了,两个人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时间还早,客栈里没什么动静。
走出客栈,街上倒是有不少人,小摊小贩们忙着摆摊,给商铺酒楼送菜的贩子则推着满载货物的板车经过。
清晨的空气里有薄雾弥漫,带着凉意,清新而干净。
归海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顿时神清气爽,眼尖地看向了一个方向:“那里有卖云吞的,我要吃!”
那里有个小摊,旁边支着一口乌黑的铁锅,腾腾的热气不断往外冒,摊主是个白发苍苍的奶奶,正手持一把汤勺在锅里搅动,动作不急不缓。
翻涌着水泡的锅里,随着汤勺的不断搅动,时不时有几只小小的云吞露面,很快又消失不见,只有香气融入氤氲的热气,升腾飘散在微风中。
光看着这画面,都让人口齿生津,忍不住想象那云吞的美味。
就在揭园遥望的这一会儿功夫,归海淙已经走到小摊旁,坐了下来。
“奶奶,要一碗云吞!不对——”归海淙说着回头,声音顺着风飘过来,“你要不要?”
揭园微微点头。
“奶奶,要两碗!”归海淙冲煮着云吞的摊主笑了笑,语气轻快。
“等等啊,云吞马上就好了。”奶奶眯起眼睛,满脸慈祥,身上的衣服洗得有些发白,袖口还打着补丁,却非常干净整洁。
不管是摆着碗碟的推车,还是简单的木桌和板凳,都擦拭得一尘不染。
揭园习惯性地扫了一圈,才坐下来。
走下没多久,两碗热腾腾的云吞便端了上来,汤色清白,里面卧着满满的云吞,上头洒了切碎的香葱,青的白的,看得人忍不住咽口水。
“好香啊!”归海淙闻了闻,赞叹道。
大约是太早的缘故,摊子上只有他们两个客人,揭园从桌上的筷筒里取了两双筷子,一双递给归海淙。
“你们兄弟俩感情可真好!”奶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道。
归海淙忙着吃没说话,倒是揭园抬起头,回了句:“奶奶,我们不是兄弟。”
奶奶仍是笑呵呵的:“那你们肯定是很好的朋友了。”
揭园嚼着鲜香可口的云吞,半晌,点了点头。
太阳慢慢爬上了屋顶,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叫卖声、议论声、还有捉鸡撵狗的动静,统统混杂在一起,构成人间最真实的烟火气。
两个人出来的早,并不着急,或许是觉得好吃,归海淙又要了一碗。
揭园则是慢条斯理地吃完了自己的那碗,便放下了筷子。
等归海淙吃完,他结了账,两人问了路,朝县衙走去。
有揭暄的名头,他们很容易就进了县衙,在大堂坐着等了一会儿,才见到匆匆赶来的彭江瀚。
揭园开门见山道:“彭大人,我们昨日去过山神庙了,但没找到什么线索,不知您这里有没有发现?”
彭江瀚看上去十分疲惫,脸色憔悴,不知道是昨晚没有休息好,还是因为公务繁忙劳累的。
“我们翻找了其他几桩命案的案卷,受害者除了都死于新婚前夜之外,还有一处共同点,他们都曾去过倚春楼。”
“倚春楼?”揭园重复道。
“对,”彭江瀚点点头,解释道,“近日倚春楼捧了一位新花魁,名叫嘉荣,据说色艺双绝,不少人慕名前去。”
“但因为最近去过倚春楼的男子实在是太多,我便没有特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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