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一寒并不介意小情人闹脾气,毕竟是个人就有七情六欲,但闹脾气总该有个原因,否则和无理取闹有什么分别。他仔细复盘了一遍这段时间和陈恕在一起的时候,发现两个人并没有什么矛盾,恰恰相反,还挺愉快的。
难道有什么他没发现的地方?
就在庄一寒脸色阴晴不定的时候,陈恕忽然在话筒那头笑了一声,语气低沉散漫,尾调像钩子一样勾人:“逗你的,在哪里吃饭,把时间地址发给我吧。”
“……”
庄一寒脸色难看的缓缓吐出一口气:“晚上六点,滨和大道十七号。”
他语罢直接切断通讯,把手机扔到桌子上,抬手扯了扯领带,显然被陈恕刚才那番又冷又热的态度弄乱了心情。
晚上六点的时候,天色已经临近暗沉,道路两旁的霓虹灯依次亮起,将商业街点缀得繁华热闹。
庄一寒把车停在路边,抬手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迟到了十分钟左右,他微微皱眉,正准备给陈恕打电话问问什么时候到,身旁的车窗忽然被人轻敲了两下。
“不好意思,晚高峰有点堵,我来晚了。”
陈恕弯腰站在车门外,微微上扬的狐狸眼中带着笑意,丝毫看不出中午在咖啡厅时沉郁的表情,只是他收拾好了心情,庄一寒却还没缓过来,心中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
“到了就上楼吧。”
庄一寒看了他一眼,然后打开车门下车,径直走入餐厅,陈恕也不介意,不紧不慢跟了上去。
今天这顿饭局是方倚庭主动约的,自从上次在香茗阁和庄一寒偶然碰面后,他就陡然意识到对方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无论是出于他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亦或是商业上的合作,于公于私他都该做点什么,最后约了这顿饭打算私下赔罪。
方倚庭坐在桌边,缓缓吐出一口气,心想把事情办得不地道的人明明是蒋晰,最后两头为难的却是他。
想当初蒋晰对圈子里的朋友三令五申不许把他要订婚的事透露给庄一寒,免得对方知晓阻挠,自己如果贸贸然跑过去通风报信,岂不是得罪了蒋家?再者说蒋晰确实不是什么良配,他结了婚也好,说不定庄一寒也能跟着死心。
抱着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的念头,方倚庭几经犹豫,最后还是选择把消息瞒了下来,但没想到把庄一寒给得罪狠了,蒋晰倒是拍拍屁股万事不管,惹得他两边不是人。
方倚庭正打着腹稿,思考等会儿见到了庄一寒该怎么说,但没想到包厢门从外面被人推开后,走进来的不止是庄一寒,另外还跟着一名俊美的陌生男子。
“我看两个人吃饭有点太冷清,就多带了一个朋友。”
庄一寒仿佛没看见方倚庭错愕的神情,随手拉开椅子在对面落座,他常年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又怎么会看不出方倚庭今天请这顿饭的用意,多余的话不用说,只需要把陈恕往身边一带,就把对方还没开口的话给堵了回去,毕竟方倚庭再怎么样也不会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赔礼道歉。
“也好,人多更热闹嘛。”
能在圈子里混的都是人精,方倚庭看见庄一寒带了个疑似小情人的帅哥过来,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立刻主动上前和陈恕打招呼,笑吟吟的,说话很是风趣:
“我记得你,上次在香茗阁和一寒吃饭的那个帅哥嘛,不过他太小气了,也不给我介绍介绍你,我姓方,方倚庭,你和他们一样叫我倚庭就行了。”
陈恕浅笑颔首:“方少客气了,叫我陈恕就可以,耳东陈,如心恕。”
上辈子在生意场上爬滚打的经历教会了陈恕一件事,永远不要把别人的客套当做亲近,尤其是在这个阶级分明的名利圈,方倚庭话是那么说,但你如果真的不上道管人家叫“倚庭”,那就是不懂分寸了。
方倚庭深深看了陈恕一眼,心想庄一寒的眼光终于靠谱了一次,这个长得俊就算了,更难得的是懂分寸知进退,如果个个都像蒋晰那样,天王老子来了也吃不消。
“什么方少不方少的,我也没大你几岁,你要是不想叫名字,喊哥也行,来坐坐坐,赶紧点菜吧,你们肯定都饿了。”
方倚庭是艺术世家出生的,父母工作都和画画有关,这样的家族名声是有了,但钱财和地位却稍显欠缺,难免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不过他能同时和庄一寒和蒋晰交好,自然有他的本事和优点,性格细腻妥帖,点菜的时候把每个人的口味都能照顾到,由小见大,不难想象别人为什么会喜欢和他玩。
嗯,可惜被蒋晰给坑了一把。
陈恕心中玩味想到,他不动声色看了眼身旁的庄一寒,发现对方从进门开始就神色冷淡,一言不发,活像谁欠了他几个亿似的,八成是为了自己下午不接电话的事,可怜方倚庭还以为庄一寒不肯消气,一开始还能热情说话,到后面就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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