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第一次被点。
秦时明白了,笑着问:叫什么名字?
李风。
陈凛拿起桌子上的另一个话筒,大步一跨,走到点歌台旁,点了一首《富士山下》,陈也也跟着坐过去。
秦时身边的位置空出来。
她勾勾手指,那男生做过来,从秦时怀里接过池远远。
你们这培训做的不行啊,对客人周到点。
男生揽着池远远的肩膀低低地嗯了一声。
包间里前奏悠悠地响起,四个人似乎今晚都不在状态,平时最能闹的其实就池远远和陈也,奈何池远远今天开场就醉倒,陈也一个人鬼哭狼嚎地唱着富士山下,天生唱起歌就是公鸭嗓,连陈凛也带不回来。
秦时起身准备去外面抽根烟,刚刚走到走廊尽头,听见后面匆匆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地回头,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钻入鼻间是池远远惯用的檀木香。
可来人却不是池远远,而是李风。
秦时背靠在墙壁上,李风倾身过来,刚刚没有看出来,他竟然比秦时穿高跟鞋还要高。
姐姐。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独有的清爽,却也被裹上了薄薄一层刚沾染不久的风尘。
在他健硕的身躯越压越低的时候,秦时伸出一只指甲,用涂着的猫眼绿的杏形指尖抵住他的胸口,两人之间留有一尺的距离。
她歪过头,冲他人畜无害地笑了笑,涂了裸色口红的嘴唇完成一条好看的弧线,松开抵住他胸口的指尖,尖着手指从自己腰侧的口袋中捏出几张折叠地小小的红色现金,轻轻掀开T恤的下摆顺着人鱼线塞进他的裤腰,接着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红得发烫侧脸,说:声色场上学点规矩,好好伺候好你远远姐。
李风愣了愣,随机脸色涨红。
隐隐约约地笑声从拐角后传了过来,不用扭头他也知道是陈凛。
正在她翻了个白眼准备回身锤爆那颗偷听的脑袋的时候,正对面的包间门突然被打开,江一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今天没有穿制服,而是一身休闲装,白色圆领T恤搭配的黑色西裤。不知怎么的,秦时突然想到李凤那层若有似无的白T恤下的肌肉线条,但江一这一件显然不是透视装,只能看见他宽阔的肩膀和上下滚动的喉结。
就在这时,陈凛也从墙角走了过来,笑容仍挂在脸上,顺手将胳膊搭在秦时的肩膀上。
秦时高中回国的时候他留在加拿大,所以并不知道江一这号人。
气氛又冷了几度。
他是谁?江一冷着脸问。
秦时一向吃软不吃硬,江一冷下脸的一瞬间让她怀疑现在的情况难道是自己背着老公偷人被抓了现行吗?
可笑。
我男朋友。她冷笑一声不偏不倚地和江一四目相对。
陈凛搭在秦时肩膀上的手僵了一僵,他怎么觉得在这个时候被宣布身份好像有点不合适?
江一身后的门被打开,似乎是他的朋友催他歌到了。
他扫了一眼陈凛和秦时,一言不发地转身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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