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挺牛,别人说你你不委屈。”墙壁前的人大概走累了,站没站相靠在墙上,抱着手歪头看着她,“怎么,我说你了你心里特难受啊?”
祁昭以为自己听到了答案,一直攥紧的手忽然松开了,像是心里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说了一声好,转过身平静地往大街上走。
“祁昭。”在她快走出自己视线范围的时候,段京耀才掀起眼皮看过来叫了她一声。
晚风吹过长街,吹来一城的灯火。
他站在弄堂口,像是站在了晚风的来处:“没说过的话,我他妈凭什么承认。”
长街的黑夜里,祁昭停住脚步终于回了头。
视线里的人微醺,眼睛却是明亮的。
像是怕她不相信,举起手醉眼朦胧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
晚风吹过长街,她不说话,少年便一直这么站着。
那双狠戾凶相的眼睛透过额前的灰发,却和月光一起,温柔落在她的眉眼间。
“你酒醒了之后会记事吗。”得到了答案,很久以后,祁昭才接着开口。
“不记事。”弄堂口的人不知是不是今晚真喝多了,说不清是身上体温滚烫还是心里燥热,提着夹克衫嫌麻烦,随手就甩地上了。
秋夜过得跟夏夜一样,穿着一件黑色t恤走过来似笑非笑盯着她,“你准备干什么。”
“忘记我哭了。”祁昭一字一顿提醒他。
记忆里她冷淡倔犟,从来没流过眼泪。上一次哭可能是出生的时候,作为生命体征的一声啼哭。
丢人现眼。
段京耀很快反应过来,背对着夜色,脸陷入路灯找不见的阴影里隐晦莫测的。
从牙缝里恨恨挤出一句嚣张话:“老子就记一辈子。”
跟他没法交流。
祁昭一个人要回店里睡觉,身后人把夹克衫往地上团了团,很自然地坐了下去,倚着墙壁就睡了。
跟条夜里随便找个大街上趴着的野狗一样。
她忽然想起来很久之前那顿在修车店里吃的饭,贺辰跟她闲聊段京耀,说他刚来宁县的时候找不到便宜的出租屋,彻夜睡在大街上。
也许他们更早之前就见过面,那个时候她穿着干净校服走在春天夜色里,路过他阴暗潮湿的弄堂口。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可能真以为是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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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周不知是什么缘故,许是真耗费了她太多力气,祁昭都恹恹的想睡觉。
每每旁边的那扇窗户被人猛然一下拉开,她心里都要颤一下。
何佳雨问起,她也总是以害怕李福明在窗外突然出现为理由搪塞过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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