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风知道此时说上面都是没用,先是对着郑安河的尸体磕了三个头,这才缓缓走到郑如烟身旁蹲下,一只手从后面紧紧搂住她,只希望自己可以给她一点力量。
郑如烟缓缓抬头,见是欧阳风,忍不住又是啜泣,欧阳风还能怎样,虽然死的不是自己的爹不痛不痒的,但见郑如烟这个样子自己怎能高兴起来,只有在一旁默默地陪着她,陪她一起走过这段痛苦的日子。
由于已经是五月,为防止尸体腐烂臭,第二日郑安河的尸体就被抬进了棺材。灵堂也在顺水楼前面的空旷处搭建起来,阿蒙又请来了一帮唢呐喇叭等古代偶像天团,在灵堂不远处没完没了地吹拉弹唱。
郑如烟却一整天都没吃下饭,她身材本来瘦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这样一来更是连番昏厥。
欧阳风心疼不已,安慰道:“郑伯伯刚刚过世,还需要人为他守灵,若是你再不吃饭,郑伯伯泉下有知也会不安啊!”
郑如烟这才勉强喝了点粥,可刚喝几口却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苦日子总会一天天地过去,到了郑安河出殡那天,保定城还是来了不少人凭吊。其实人走茶凉,郑家本来就没多少亲戚,这些人多半不过是看在欧阳风面上才来。
忙完丧事,郑如烟却还是整日一副愁眉不展样子,欧阳风也没有心情出去溜达,每日就陪在她身边。
但顺水楼这么大的生意总不能就这样停下去,于是欧阳风悄悄吩咐阿蒙开始布置重新营业。但古人都迷信得很,顺水楼刚刚办完了丧事根本没几个人愿意光顾这里,营业了几日生意很是惨淡,甚至连伙计工钱的放都不够。好在之前一段时间酒楼赚了不少钱,虽然目前很艰难,酒楼还是就这样一直开了下去。
忙的时候,欧阳风也亲自回到大厅帮忙张罗,但多数时间他还是陪着郑如烟呆在后院。
一晃不知多少日过去了,秋风吹走了酷夏的燥热,酒楼生意终于开始好转,郑如烟脸上也偶尔会出现一丝笑容。
……
这日清晨,酒楼刚刚打开门准备营业,忽然街头传来一阵锣鼓喧鸣声,一行人脸上喜气洋洋,在鼓乐仪仗队的簇拥下径直往顺水楼这边走来。
他们一路吸引了不少人,围观群众忍不住议论纷纷:“哎呀,不知是哪家有幸中举啦!”
一行人来到顺水楼门前停下,当先一人先是鸣放了五颗炮竹,接着扯着喉咙喊道:“恭喜欧阳老爷荣正五经魁!”
“卧槽!”欧阳风忍不住咒骂一句,朦朦胧胧也没听清外面在吵些什么,翻了个身竟又沉沉睡去。
又过了一会儿,欧阳风听那锣鼓喧鸣声越来越大,渐渐竟似来到自己房中。他终于再睡不下去,掀开被子骂道:“操你大爷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众人正满怀欣喜地准备领赏钱,被欧阳风这么一骂,顿时静了下来。半晌,当先一人才试探着开口道:“欧阳老爷,您中举啦!”
“中举?”欧阳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见眼前这些人喜庆的打扮终于意识过来怎么回事,忍不住从床上跳了起来,叫道:“真的?”
“老爷看您说的,小的哪敢和您开玩笑啊!”众人忙应声附和。
欧阳风用力击了下掌,喜道:“他妈的,总算是没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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