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尚与唐周说道:“玄陵也见了,裴元奎十分独特。即使被换了灵根,他的灵根也发生了极大的异变。对于一般修仙者来说,都是引灵入体,或者借灵为用。可是在裴元奎的识海中心,似乎本身就是与天地无所不同的灵气根源。他这种情况,整个大陆找不到第二个。也不会有任何与此相关的典籍资料,他本身获得了如此天地之灵根,这只得他自己去控制运用。我等是不能干涉什么的。只需要将各种单灵根的修炼之法告诉他,他自然会学会如何处理自己的灵力。至于柳无相,他身躯羸弱,又是死而复生,先不着急于此。让他在无念门先养好身体就足够了。至于魏哲,按照双灵根的方式去教授他。其余就不用管。玄陵,他们任何一个人可都不是等闲之辈,你不用如此担心。”
唐周站在清尚的殿宇门外,听到了清尚与他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听完之后,就觉得自己内心当中稍微安定下来。这时,又传来属于清尚的声音说:“玄陵不懂这些世事,将所有师弟交给玄陵处理,是为师思虑不周。若是玄陵难以处理,玄陵来找为师即可。为师不觉得玄陵来找是什么叨扰的事情。”
唐周仰望着清尚所在的殿宇,这依旧是清尚那一座殿宇伫立在黑夜当中,隐约可见亮色的光灵萦绕周围。他虽然面对的是这样一座显得庄严肃穆的建筑,但是清尚的话语却让唐周觉得内心当中轻缓许多。他正要说话,唐周又听到清尚说:“玄陵,你可要记得,为师是真切对你最好的。”
唐周说道:“我自然知道,师尊,是玄陵最喜欢的师尊了。”
唐周从清尚那里回来,去看了一眼柳无相和魏哲。他见柳无相确实状况挺好,也便没有多做停留,早早就离开了。
唐周似乎从未发现过,只要从柳无相这出来,始终都会有一种虚幻宛若烟雾的白蝶跟随在他身边。有时候站在他的肩头,有时候融入他的衣襟里,有时候偷偷站立在他的发冠之上。
现在,那白蝶又悄然落在了唐周的衣襟上,仿若是衣襟上一抹白色的暗纹,近乎让人看不真切与仔细。
唐周还没进入到魏哲所住的地方,就看见魏哲站在外面。他凝望着夜空之上那轮月亮,目光沉沉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似乎早就察觉到唐周过来,于是在唐周踏进里面去时,就见魏哲转身过来,对唐周施以礼节。他清清淡淡的声音也呼唤着:“师兄。”
他的声音听起来真是足够悦耳,宛若后山那清凛的潭水,冷冽却又不过分冰寒。倒是一种迎面夜颸的凉爽之意。唐周一见他,就甚觉喜欢。
似乎是平常的生活困苦,本人也便没有什么需求肆无忌惮地向人讨寻,上次唐周问他可有需要物件,到现在他都没有说。唐周此次来,就是要探查他的情况,来亲自看看他到底是否有什么所需,问的都是一些很寻常的事情。
但是唐周又确实没有在魏哲的身上看到有什么极为独特之处,不过现在唐周也不想探寻了。毕竟他真的看不出来,甚至清尚和唐周说他们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唐周便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这件事上面。
此刻,唐周将事情问完之后,就不知道与他说什么了。两个人就这样相对而立,互相凝望着对方。虽然两个人面上看起来不觉尴尬,但唐周内心当中还是有些许窘迫。他打算结束这话题,也打算离去,这时候他听闻到了魏哲呼唤自己的声音。
他说:“师兄。”
唐周看着他。
他和唐周说:“上次见过师兄,暂时不知道师兄的身份。多有招待不周,还请师兄见谅。”他的眼睛专注地凝望着唐周,他说:“这次能够见到师兄,并且成为师兄的师弟,我感觉到很开心。”
魏哲脑子里的声音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和他说:“对,就是这样赢得他的好感。这样吃掉他的时候才会看见,他这样一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惊讶的表情。你不会觉得很有趣吗?”
第105章小师兄15
唐周回去之后,就开始打坐修行。在大部分时候,唐周这种修行的打坐是近乎屏蔽在外的感知的。因为他知道这里是无念门,也是自己所住的殿宇,就会安全些许。用这样的修炼方式,更容易让自己吸收灵力。
他的身体一旦大好,他就迫不及待开始修炼了。
萧正卿从外面进来。他是打算看看唐周回来了没有,等待唐周是否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吩咐。不过他进来后见唐周开始修炼,便知道唐周没什么事情与自己说。
现在唐周的状态,只要是有过修行的人都是知道,唐周此刻是屏蔽外在感知的。窗外的月光冷冷照射进来,落在了唐周的肩头与发丝之上。
这让其中的清凛全数包裹在这位少年师兄的身上。他似乎真的停止生长了,第一次见面他是什么样子,现在所见依旧是什么样子。外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面吹拂而来的夜风将他散落在脑后的发丝吹得凌乱。
萧正卿走过去,将他缠绕在一起凌乱的发丝解开整理。这柔顺银色的发丝轻柔地落在萧正卿的指尖。萧正卿的手指轻捻着他的几根发尾,是一种宛若羽毛一般柔软毛绒的感受。随后他握着那几根发丝,低头下去,将自己的鼻尖轻压在自己的掌心,但其实上是在嗅闻那发丝上的味道。
他已经不仅仅是贪恋这点发尾的味道了。
他顺着被牵引起来的发丝,去嗅闻他的头发。在唐周的耳侧,感受到了他身上清透干净的气味。他的鼻尖小心翼翼地掠过他白皙的耳朵,掠过他垂落在耳边的发丝。然后是他的脸颊,他的鼻尖,他的嘴唇。
萧正卿原本是闭着眼睛的,却在与唐周鼻尖相抵的时候睁开眼睛来。他看见唐周垂落下来的羽睫,看见其中所混杂的,宛若闪亮亮的银色。
他在他的榻前缓慢地落下,他所嗅闻到的也一一落下。他颈间、衣襟之间似乎轻轻渗透了属于他独特的味道。他像是一只贪婪的野兽,想要揉碎他的衣襟将,自己的鼻尖彻底融入进去,这般地继续去嗅闻。但是他仅仅在他的衣襟间停留了片刻,便将自己彻底坐落下去。
他可以将自己的鼻尖抵在唐周腹部柔软的位置。这里更加柔软,更加毫无防备,更加让他能够肆无忌惮地贴近过去。他的手攥着唐周的衣袖与衣服的尾摆,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这是多么的显而易见,如果用了太大的力气,他手指扭曲的力道,会让唐周的衣袍出现褶皱,他因为内心震颤激动,而出现汗湿的掌心会玷污他白色的衣袍。但是他又攥着不放。这又或许是他那微不足道的私心,他就是想如此地在唐周的身上沾染属于自己的污渍。他想要玷污他。
让这位似乎永远无动于衷、出尘纯洁的师兄落上自己的标记。他是他的师兄。这本来只是一个人的、属于他自己的师兄。毕竟萧正卿是继唐周后,清尚所收的第二个徒弟。
现在想想曾经的唐周。他冷淡的眉目落下来的每一寸目光,是那么骄矜又冷傲。萧正卿曾经是一位尊贵地位的殿下。这样的目光会让他的自尊心,一次次被无情地蹂躏轻贱。可即便如此,他属于尊贵之子所有的、强大的专制欲,也让他认为,唐周原本也只是他一个人的师兄。当引以为傲的身份不复存在,就会用自身平等的目光去凝视一切。最后便是那高于自己之上无所抓寻的身影。
无念。无念。无念。无念。人怎么可能轻易无念?人类所蕴含的各种情绪,正是人类的本身产生了许多的念头。又怎么可能轻易无念?
这位看起来永远都如此年少的师兄。他不会懂得的。世间万物他不会轻易懂得的。无论怎么样,但那也在萧正卿意识当中,完全没有关系。他认为,师兄不会,那没关系,他可以会。师兄不懂,那也没关系,他可以懂。师尊闭关之后,唐周只会依赖萧正卿去处理各种事情。这是毋庸置疑的,现在的唐周正是处于一种依赖的状态。
萧正卿将自己的脸颊依偎进唐周的腹部。他依旧垂下眼睛,没有人可以探知到他的内心。就像是在那吃人的深宫当中,一辈子在隐匿自己的情绪与欲求一样。现在,他也依旧如此。毕竟,一只受惊的鹤,会扑棱着翅膀飞到遥远、无法追寻的地界去。
他静静地贴在唐周的身边。近乎要彻底融入这安静的夜里,也如同这漫漫长夜流逝而去。
那一只融于唐周衣襟里的蝴蝶,在无人察觉的时刻抖了翅膀。却依旧没有从唐周的身上飞离。
唐周本身只是在封闭修炼,自然不会感知到外界的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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