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主谋的绑匪在看守所自杀了。”
偷听到这句话时,乔予栀仿佛头顶有一道雷劈过,炸得她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死了?”时老爷子也诧异,左右看了一眼,跟张管家走到了无人的角落中,“我不是派人去盯着他,让他把幕后主使说出来?怎么会突然死了?”
张管家压低了声音,神色严肃:“已经派里面的人去问了,这人一口咬定因为景祁少爷之前害得他家公司破产,让他妹妹和妹夫受不了打击跳楼,所以他才想要给景祁少爷一个教训。只说了魏琛是同谋,还没说出更多,今天早上他的室友就来汇报,他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袋子,把自己闷死了。”
时老爷子眉头紧皱,倒不是为这个人的死亡。他最讨厌脱离他掌控的时期。
冷着脸哼了一声,老爷子回头看满场的宾客,轻叹一声:“罢了,其他事情处理得干净些。”
时老爷子和张管家走到另一侧,乔予栀没能再偷听到后面的内容。
她脑子里很乱,毕竟知道这个男人身份的人只有她。
原本以为以时景祁的势力,查出来他以前为谁效力过易如反掌。
不过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跟她预想中的情况大相径庭。
敬酒环节渐入尾声,不远处的祝敏清身体打晃扶住额头,时景祁看到后体贴拍了拍她的背,带着她往休息室走。
乔予栀味同嚼蜡将桌上的餐食吃了大半,硬是没让人看出来她情绪异常。
找了个借口说去找洗手间,脚步犹豫正纠结要不要往休息室的方向走,把这件事告诉时景祁。
毕竟除了时景祁,她不知道还能告诉谁。
还没走到休息室,她就看到时景祁站在门口的阳台处。
他穿了一件正式的黑西装,本就矜贵的气质在衣服的衬托下更加高雅。
男人指间叼着烟,周身烟雾缭绕。
看到她出现,眼眸亮了一下,语气却淡淡。
将手中的烟蒂扔到垃圾桶里,朝乔予栀侧了一下头,吐出最后一口烟圈。
“怎么?现在后悔了,舍不得我跟别人好?”
乔予栀心里还惦记着那绑匪的事,没有回应他嘴上调笑的话。
“我有话跟你说。”她谨慎走到距离时景祁几步远的地方停下,“那个绑架我和时觅雪的男人,我在许家的保镖中看到过他。他肯定不是被魏琛这个蠢人雇来的那么简单。”
一口气说完,乔予栀却发现对面的人脸上没什么惊讶的反应。
没等她再说第二句,时景祁已经拽过她的手,把她强势拉到了休息室里。
“啪嗒”一声,门被锁上。
乔予栀被压在了休息室柔软的沙发上,不远处还挂着祝敏清刚刚在家宴上穿着的红色礼服。
男人对她刚才的话置之不理,反而单手把她摁住,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
“这是你这几日第一次主动来找我说话。表妹,你说说,我还在医院治疗的时候,你和其他人做了什么?”
乔予栀双手挣扎想要把他推开,却被捏住举高越过头顶。
柔软的身躯失去最后的防线,一览无余暴露在男人视线中。
慌乱中,乔予栀脑海中冒过一个荒诞的想法。
“你早就知道那个男人是许家派来的对不对?”
压在她身上的时景祁动作一顿,没有否认。
半晌才说了一句:“魏家那边,我已经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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