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诚心如此,即是有缘,此符贴身放置,可护施主想护之人,时下顺遂。”
天玑诚惶诚恐,他怎知自己为他人求符?接过平安符,天玑再次拜下,临行前点了十三炷高香,功德圆满,来敬神明。
只是苦了天玑下山,左右无攀扶之物,不好借力,每下一步,两腿打颤,一不小心便会摔下,甚是折磨。然而,诚心至此,又有何惧?
天玑走后,那小道不知何时复跪坐原地,闭目凝神,低诵道经,候着下一位有缘人。白衣道人出现在殿前,朝殿上遥遥作揖。小道睁眼瞧着他,微微颔首。
白衣道人以扇遮面,有些事他不敢插手,怕被上头知晓,符元仙翁云游在外,不受上头管束,借他之手倒不失为一妙计。不管是他,还是那凡人,该回到正轨了。
……
当天玑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内,山下等候初韵又是欣喜若狂又是心疼,瞧着夫人像只小笨熊一样缓慢而笨拙地往下走,初韵抬脚便要冲上台阶去扶。天玑连忙喝住她:
“且站住别动!凡事求个圆满,不过几步,你若扶了我倒是要介意了,让我有始有终吧。”
夫人发话,初韵堪堪止步,看着天玑干着急,一颗心紧紧揪起,随着她的脚步起起落落。
“夫人!”
天玑迈下最后一级台阶,直扑入初韵怀中。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初韵身上,两条腿控制不住地发颤。初韵连忙掏出手帕,细细为天玑擦汗。天玑露出一抹笑,半开玩笑道:
“下次,一定不穿这么多出来了!”
初韵扶着天玑,朝马车上走去,边走边道:
“夫人,快上车歇息!瞧您累的,奴瞧着好是心疼,巴不得这苦这累受在奴身上。您本是天仙般的殿下,哪里吃得了这种苦!爷若见了,指不定得多心疼。”
那侍卫不敢碰夫人尊体,故全程候在一旁,看初韵扶天玑登上马车。侍卫才执缰启程,速度远没有来时快,生怕颠着里头的夫人。
天玑果真累极,瘫坐在座上,倚着车壁。初韵将茶水小心翼翼地递给她,便蹲下身子,掀起天玑的裙摆,替她捏起腿来。
初韵一捏小腿肚,天玑“嘶”了一声,条件反射性后缩。初韵面露心疼,动作轻柔了些,万般怜惜道:
“夫人,您忍着些疼,劲过了,便舒服了。”
又道:
“夫人这般为了爷,爷知晓了定是会内疚心疼,不舍得叫夫人遭罪。
“为了一番不知真假的话,夫人何必折磨自己?府上哪个不敬爱爷,您便是随便使唤一个,都心甘情愿真心实意为爷求得符来。”
天玑适应了初韵下手的力度,疼痛之后,便觉得舒爽多了,听着初韵的埋怨,天玑不免笑道:
“傻瓜,这不一样。他是我的夫君,再者道长道是我与他之缘,这符,合该我来求。”
“左右是我懒散惯了,不常活动,体力不行,才落得如今这般两腿难过的下场。怨不得旁人,更怪不到你们头上。”
“哦,对了,你倒是点醒我,此事不宜让相爷知晓。他本就因政事心烦意乱、茶饭不思,人也憔悴了许多,莫叫他再担心。”
初韵一脸艳羡:
“夫人,相爷能娶到您,真是爷的福气!”
“嘘,莫胡说,我与他,当是金玉良缘。”
天玑看着初韵,笑将起来,道:
“待你到年纪了,我也为你物色一位如意郎君,情投意合,白首偕老,绝不叫你吃亏!”
初韵一下羞红了脸,满是羞躁地嗔道:
“夫人!”
一路欢声笑语,气氛倒也轻快。
只是天玑在心里思索着,如何在谢玿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他贴身带着这小小平安符。她不想让谢玿分心,更不想以此邀功。
且谢玿曾不拜神佛,想来是不信鬼神之说。此符来历看似荒诞不经,她不想让谢玿多想。
思来想去,天玑举起手端详着手中小小的红符,她似乎想到该怎么做了,不免心情雀跃,眼带笑意。
锦囊妙计,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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