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不愧是丞相大人!禤蔚被叔父捡到之前也是乞儿,丞相大人把我捡走吧!”
“丞相大人把我捡走,我就是大人的人了,我给您当干儿子。”
谢玿自个儿也醉了,瞧见禤蔚的样子,却拉着资良瑜笑道:
“你看他,像个小孩子,傻死了。”
资良瑜看了一出好戏,心情愉悦,宠溺地对谢玿道:
“他傻,你也傻。”
谢玿不乐意,反驳道:
“我不傻,我傻可活不到今日。”
资良瑜心里一刺痛,搂过谢玿,柔声道:
“往后你如何犯傻都无妨,做你想做的事,我一直在你身后。”
瘫在谢玿脚下的禤蔚呆了呆,方才亲了,现在又抱了,我是醉了,还是没醉?
他正在心里算着,下人已将那乞儿带来谢玿面前,说是要亲自答谢。
禤蔚抬头一看,酒顿时吓醒了一半,慌里慌张地起身,张口想说话,又硬生生憋回去,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乞儿瞥了禤蔚一眼,轻轻“哼”了一声,随即朝谢玿深作揖,恭敬道:
“鄙人乌良枝,拜见谢大人,多谢大人收留之恩。”
谢玿见来人是个约莫四十岁的男子,衣服有些破旧,看上去像是长途跋涉,风尘仆仆的。
看他谈吐,倒不像个平头百姓。乌良枝,这名字颇有曹孟德诗意,喻为良禽择木而栖么?
谢玿开口,道:
“不过举手之劳,大喜的日子,既来之,则迎为座上宾。我瞧先生举止不俗,想来只是一时失势,帮你,也算是结良缘。”
一旁的禤蔚酒完全醒了,往那一站,像卫兵一般。
乌良枝笑道:
“鄙人身无长处,然鄙人知大人所志,愿为大人一试。”
这是向谢玿自荐,想入他麾下做谢玿幕僚。
可惜,谢玿不收来历不明之人。
“只怕谢某无福受先生效忠,谢某所行事非常事,先生虽好意,谢某不敢赌。”
“请先生在府中歇息一晚,明日谢某会资助些盘缠,天高任鸟飞,先生来日方长。”
禤蔚在一旁汗流浃背,却不敢多言。
乌良枝也不强求,微颔首算是应下。
谢玿倒了一杯酒,递给乌良枝,道:
“敬先生。”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乌良枝随下人离开去用膳,禤蔚招呼也不打,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嘭——”
一朵烟花在谢府上空炸开,爆竹声也噼里啪啦地响起来。随即满城烟花绽开,照亮一座城池,到处笑语欢声。
谢玿抬头,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目光,两颊酡红,眼里流光溢彩。
资良瑜看着他,温柔与爱意,在华光中愈发明显。
“谢玿。”
一回眸,话语堵在唇齿间,烟火下,有情人长久相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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