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仲达答应一声,抱起酒坛,退了下去。
全厅的人,服下解药,都在地上坐下,运功调息、只有夏玉容和商紫雯姐妹,依然分别站在门口,替大家护法。
笑面神丐捧起身边酒坛,喝了一口,叫道:“喂,你们三个丫头,刚才喝了一杯‘功力酒’,也该去坐息一会,这里有我老人家坐镇,诸邪不侵,保管没事,用不着你们戒备了。”
三人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傍着老夫人等人,席地坐下,运起功来。
偌大一座大厅,刹那之间,静得不闻一丝声音。
不!声音是有,那是笑面神丐不时捧起酒坛喝酒,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咕咕”之声!
渐渐,那“咕咕”之声,也听不到了!
不!大厅上除了运功调息的人之外,方才还踞坐在木椅上喝酒的笑面神丐,已经不见踪影,连那个酒坛子也不见了!
口口口现在已经四更天了,大概再过一会,天就快亮了!
一个晚上,虽然都称之为黑夜,但一夜之间,真正最黑最暗的时候,却是在天色将要快亮前的一段时间——四更天。
月色已坠,参星已横,大地一片黝黑,西高庙像一只黑熊,峙立在黑沉沉的夜雾之下,庙前,几乎对面看不清人影。
这时突然像两只飞鸟一般,有两道黑影,从天空疾坠而下!
那是两个黑袍人,但就在他们飞泻落地之时,突然右首那人脚下一绊,上身一个前冲,几乎倾跌下去,他赶忙右脚一点,身子往上拔起,再飘落地面。
左首那人同样在落地之时,突觉被人重重推了一把,身子斜倾,几乎往左倾跌,他也同时左脚向左跨出,站住了桩。
这原是两人飞身落地时,在一瞬之间发生的事。
右首黑袍人身形一停,突然双目之中射出两道炯炯神光,盯住着左首那人,嘿然道:
“阎老哥,你是和兄弟争功?”
左首黑袍人回过头来,冷冷的道:“龚兄这话什么意思?”
右首黑袍人冷笑道:“这还用说,你老哥不是为了与兄弟争功,兄弟飞身落地之时,你老哥就不会用脚横勾过来了,兄弟栽个跟斗,你老哥就脸上有光。”
左首黑袍人怒哼一声道:“你胡说,方才明明是你趁兄弟飞落之时,冷不防推了兄弟一把,兄弟还没问你老哥这是什么意思呢?”
右首黑袍人听得更气,大声喝道:“阎子奇,你才胡说,明明是你右脚横过来勾了我一下,我几时推过你了?”
左首黑袍人怒声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是你左手推我,我会无缘无故倾跌出去?”
右首黑袍人道:“对了,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你不勾我一脚,我会站立不稳?明明是你勾了我还想胡赖兄弟不成?”
左首黑袍人道:“龚山民,告诉你,别人怕你‘横贯手’,阎子奇可没把你放在眼里。”
右首黑袍人忽然发出一个尖厉的长笑,喝道:“你一管铁尺,唬唬江湖同道可以,也唬不倒我龚老三。”
原来这二人,正是太阴教两个护法,左首黑袍人叫做阎子奇,陕西人,外号一尺惊天;右首黑袍人叫做龚山民,山西人,外号横贯手,原是黑道中极有名头的人。
今晚扫花门主花双双铩羽回去,两人在教主面前争功,赶来西高庙。
不想甫一飞身落地,就起了争执,这也没错,这时天色虽黑,但此地是一片空地,并没第三个人,龚山民落地之时,被人勾了一脚,阎子奇被人推了一把,这不是对方故意寻衅,还是什么?(奇*书*网。整*理*提*供)
阎子奇闻言不由得怒火大炽,嘿然道:“今晚若不是公事在身,兄弟真想讨教讨教你老哥的‘横贯手’,到底有些什么惊人之艺?”
“好,好!”龚山民听得更怒,尖厉的笑道:“谈到公事,这你老哥尽管放心,西高庙这些人,别说都中了毒,如今早就功力全失,剩了几个小丫头,没有中毒,凭咱们两个,还不手到擒来?咱们先不妨搁上一搁。”
阎子奇冷然道:“你老哥的意思,是咱们先分个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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