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丫头听后,只感觉身上似被冷风吹了个遍,冻得身子直哆嗦,这大热的天还真是难得的凉爽。
几位穿着艳丽,靓妆艳抹的贵妇,嘟着小嘴皱着眉头,顶着秋后的大日头,站在女子会馆的门头,与看门的小厮质问,“喂,今日怎么不营业呢?我们可是大老远赶来的,怎么办?”
“我可告诉,若是在不招待我们夫人,晒破了夫人面上的嫩皮,打你个半死都是活该。”
“可不是吗?这店面不就是接待人的吗?有了几个子就这么对待我们?”
“就是,若是在我们那里,叫了几个家丁,护院,打得你们找不到北。”
那小厮被骂的苦着脸,连回嘴都不敢,纵使夫人们宽宏大量不动手,说不定都被身边的几位姐姐给撕扯喽。心里一个劲念着佛,盼望掌柜的快些回来,不然真是要被骂死了。
说来也是怪了,刚刚还挺正常的,也不知道掌柜的接待个什么人,就忽然歇业了,还不让一个人进来,他一味陪着笑,送走了一波又一波,倒是没有几个找事的,可这几位都是外县来的,看模样又似贵客,可得罪不起,正急的在原地转磨磨呢!
掌柜的终于出面,乐得他就差猛扑过去磕两个头了,拉着她的袖口不放开,“掌柜的,你可出来了,再不出来,她们就要吃了我。”
“谁吃你,骨瘦如柴的,还不如那狗肉好吃呢!”那个嘴刁的丫头,向着小厮一甩帕子,吓得他直往良凤身后躲藏。
良凤始终冷着脸,见那丫头放肆也没有做声,倒是冷冰冰的气势让她们都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她才正色道:“各位夫人多有得罪了,来回的车马费用,我会与你们的,但这几日铺上都是不能营业的,要进行些小的变动,若是夫人几人仍旧不满意,那我可以将你们的定钱完璧归赵。”
见她冷冷的气势,可不似半点开玩笑,而且这女子会馆,可不就是蝎子粑粑独一份,退了钱,她们还能去那里消遣,也只能先忍着了。
几位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甩袖子也就罢了,让丫头去接了车马费用,问了重新营业的日期,便各自回家。良凤见最难搭对的几人走了,与小厮叮嘱了几句,便上了楼。
夏儿虽怀孕过三,胎位稳当,但做了这几日的车马,也是颠地五脏六腑每一处舒畅的,让推拿的娘子,给微微揉捏了阵子,吃了几杯热茶,一碗燕窝粥,倒是舒坦了许多,见良凤上楼来,在软榻上欠身欲要起来,又被良凤硬压了回去。
“你现在可动不得,今夜了就在这里歇着吧!等会叫个丫头过来伺候着,也省的我担心。”良凤手拉着被子往上盖盖,“炕头也是放心,既然若嬨都让他来陪你,为何不来呢?”
“他对不起夫人,想着能在那里帮着夫人,所以不来。”夏儿想起就来了眼泪,良凤忙取了帕子,“别哭,这事又不能怪他,再说腿长在不争气的人身上,外人怎么管得了?”
夏儿猛地抬头,眼泪流得更多:“姑奶奶,听你这么说,是夫人与老爷真的过不了啦?”
良凤摇了摇头,“也不能这么说,既然若嬨能让你来,也是不想分的,明日我便带着爹娘过去,在老廉家高高等着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看他敢怎么办?”
听她说的肯定,夏儿流着眼泪笑的越发开心,“不能离合就好,以后我便让炕头寸步不离的看着老爷,一个错步都不让他走。”
能看住就好了。良凤苦笑着起身,将所有的账目,和会子银钱命人送到夏儿这里,夏儿虽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的心思,良凤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在房契盒子中,翻腾了半响,终于找到了女子会馆铺子的房契,夏儿将它抽了出来,送到良凤手中,“夫人说,这个是你应得的,让我务必交到你手里,而且说若是你换回来,就让我撕了它。”
见夏儿为难的模样,良沐冷着脸接了过去,“好,我先收着,等见了你家夫人,当面送到她面前就是了。”
“好,那样最好。”夏儿在没有抬头,而是钻心的捋顺着账目,争取最快的了解清楚。
没一会的功夫,秋儿急冲冲的跑上二楼,见了夏儿先是一愣,便扑了过去,很哭了一通,良凤见她来了,便转身下了楼,见身边无人,夏儿擦干了脸上的泪花,拉着秋儿坐下。
“你与林童成婚那日,姐姐没有赶回来,便挺对不起你俩的,这个就算是给你俩后补的礼。”说话间,夏儿从怀里取出个荷囊,里面是块晶莹剔透的翡翠小童,微妙微翘很是喜人,一看就是个好东西。
秋儿忙往回推,“夏儿姐,我不要。还是给你肚里的留着吧!”夏儿笑嘻嘻刮了她的鼻尖,这小动作夏儿以前逗她时经常做的,如今二人已成婚妇,做着小孩子的动作,竟不自觉大笑起来。
忽然夏儿冷了脸色,握着她的手也紧了几分,“秋儿,我们能有今天,是谁给你的可还记得?”秋儿正色点头,“是夫人,这辈子秋儿都忘不了。”
“记得就好,可莫要似了没心的春儿,就是死都欠着夫人的恩情。”听夏儿言,秋儿怔怔点头,“夏儿姐放心,纵是替夫人死,秋儿都无怨无悔。”
夏儿笑着摇头,用手捋了捋她乱蓬蓬的头发,“夫人如此疼我们,怎么舍得,只是我们不能让夫人受了委屈。”秋儿用力点头,却是不知道她何出此言,“夏儿姐,夫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这事怎么说呢?唉!说不定老爷与夫人要离合。”秋儿登时瞪大了眼睛,“啊?”夏儿唯叹一声,“也不一定是真,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管好夫人辛辛苦苦操之起来的家业,别让那个外面来的野老婆划拉去就是了。”
“啥?野老婆?”秋儿惊起,气得手脚骤然冰冷,“老爷他糊涂啦?竟为个野老婆跟夫人闹离合?”
“应该不会的。”夏儿怎么都不相信他们会走到那一步,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只能算是个预警而已。为得就是保住这份家业,不被外人图谋。
良凤这个人她倒是放心,良田可从来都不是好人,至于良家村的那几位不用说,也不是什么好饼。若是让他们知晓了夫人与老爷离合,说不定就钉上临县这几处肥肉,所以夏儿说什么都要防着他们私底下的动作。
而她这次来,只与自家的相公说了真实的想法,而夫人那头,向来对什么都不放在心头,就连这最挣钱的铺子,都要在走时拱手让给良凤,所以夏儿更加的放心不下。
又加之自己的爷们不争气,她的负罪感更重,明面上与自家相公吵得不可开交,让夫人知道她心情烦躁,又念叨自己想秋儿,软磨硬泡了几日才求得回到临县,小住几日,将能为夫人做得一并办好。
“夫人啊!我能做的也就如此啦?只求得老爷莫要一时的糊涂,毁了一世的好姻缘啊!”
家里的人能走的,都走的干净,宋玉京那头也被自己吓得没了弹琴的意思,倒是静寂了许多,“你说我怎么这么不适应寂静呢?”若嬨手支着下巴,算计着将这些店铺兜售,能换得多少银子,若是真离了,也得攒够银两,才能走南闯北的。
冬儿被关了几日,夏儿走后才被放出来,左手鸡腿,右手鸭脖子的正吃得痛快,听夫人这么说,腾的起身:“夫人你等着,我现在就让她出声。”话没等说完,人早就跑远了,转眼间便听到琴声渐渐传来,且由弱变强,只是怎么听都是走音的,真没意思。
“唉!那个谁谁,叫冬儿回来,与我去铺子上走走。”身边的得手丫头都被赶走,这个丫头还是杜氏忽然大发慈悲,送过来借用的。可真是好心,就是抠门了些,怎么借采儿,她都不给,最后还闹得采儿寻死觅活,敢情过来就似进地狱了,无奈啊!无奈。
好一个秋啊!望着自己的辛勤成果,她忽然很自豪,这也算是好本事了吧?才几个月啊!这店铺已经开得如此红火,其中有良沐知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就似面前这座酒家,他便不知里面的管事正是他最介怀的林白。
为什么要答应林白,不将他来到此处投奔自己的事情告诉良沐呢?当时她也想着告诉他的,即使知道他听了便会不高兴,但若嬨还是想说,因为她想要彼此之间没有秘密,可是她最终没有这个机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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