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着嘴作什么?”马本初垂眸盯着她粉嫩的红唇,声音不觉有些低哑。
“喂,别想歪了哦。我可不是秋水,敢惹我,小心打得你满地找牙。”倾心握拳挥了挥。
“呵——”不具什么威慑力的粉拳惹来马本初的低笑,不过人倒是坐回去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良久突然说:“吃没吃过晚春苑的饺面?”
结果倾心不但吃到了晚春苑的饺面、豆腐卷子和锅贴,还吃了富春苑的烫干丝和小笼包,喝了古韵楼的茶,最后跑到瘦西湖看月亮。直到站在二十四桥上,倾心才明白为何古人会说:“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虽说不是月圆时节,但那一轮半圆的明月,依旧将瘦西湖照的波光潋滟,如梦似幻。
倾心对着月亮出神,马本初斜倚在桥栏上,静静看她。半晌,见她浑然忘却了身边的自己,不由好奇,问道:“你从月亮上看出了什么?”
倾心回头问他:“你看到月亮,最先想到什么?”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玉人在眼前,马本初不由脱口而出。
“吹箫?”倾心差点忍不住暴笑。不能怪她不纯洁,实在是马本初说话时邪邪的笑容,让她想起了这个词在她原来世界的通常用法。想当初她还是一个纯洁的大学女生时,一日室友接到男友的一张纸条,内容就是“亲爱的,今夜可否为我吹箫?”当时室友们玩闹惯了,抢了去大声读出来,她还很好奇,追问当事人“你什么时候学会吹箫了”?结果想当然,她被室友们笑了几乎整整四年。
马本初不知自己一句含情脉脉的诗,怎会让月下仙子般的美人扭曲了面容。心下纳闷,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问道:“姑娘想到什么?”
倾心回过头去继续看着月亮,奇怪的是刚才那种让她觉得孤单寂寞的思乡情,被这人一句无心的话冲淡了。不过她仍是对着月亮微微一笑,道:“刚刚我想的是‘明月何时照我还’,现在么,想的是‘人有悲观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既然此事古难全,我又何必伤春悲秋,多愁善感?”
说完她回眸看他,洒然一笑。
马本初怔住。不知是不是明月的魅力无人可挡,那之后,他脸上一直挂着的邪肆又疏离的笑消失无踪。倾心突然发现,他沉静下来的面容,有一种通透宁静的俊美。
倾心回到别院时,夜色已经很深了。马本初仍旧把她送到后院的墙外,望着高高的墙头,揶揄道:“你确定上得去?”
倾心给他一个“你小瞧我”的眼神,提气纵身跃了上去。站定后才发现,马本初也跟着她跃了上来。迎向倾心疑惑的眼神,他洒脱地笑道:“我总要看看你跳下去时,是不是还要来一跤。”
倾心白她一眼,轻巧地跳了下去。开玩笑,马要总是失蹄,干脆改行去做猪得了。
刚要跑开,突然听到身后他的声音低低传来:“倾心,想吃好吃的就来找我。”
倾心朝后挥挥手,应了句:“放心吧。”潜入昏暗的后花园。
悄悄摸回自己住的屋子前,看看左右似乎没什么异常,隔壁四阿哥的房里没有灯光,不知是未回来还是已经睡了。倾心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像做贼似的,以前又不是没爬墙偷偷出去过。再说她又不是犯人,行动自由还是有的吧。
紧绷的神经松驰下来,才觉得又困又累。倾心进屋栓上门,边打呵欠边脱衣服,连灯都懒得点,迷迷糊糊地钻到床上,倒头就睡。
耳畔传来紊乱的呼吸。倾心一惊,本能地坐起,突然一条手臂缠上了她的腰肢,眩晕间已经被人压在了身下。
熟悉的冰兰气息近在鼻端,黑暗中隐约可见一双幽深的眸子,在些微月光下翻着深不可测的暗潮。
进屋要先敲门,上别人的床至少应该得到主人的允许吧。现在来教这位凡事喜欢我行我素的阿哥这些基本礼仪,会不会太晚?倾心仔细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俊颜,即使在黑暗中也绷着坚硬的弧度,决定还是放弃无谓的说教和挣扎,无奈地说道:“四爷,你这样不合身份吧。”
四阿哥恨不得掐死她,也省得早晚被她气死。他不信她眨眼间就忘记了昨夜,不,确切的说,是直到今晨,两人的亲密纠缠。他更不会承认是自己看错听错了,她小脸上曾出现的迷醉,小嘴里溢出过的呻吟。哪怕只是短短一瞬,也证明绝不仅仅只有他一人沉沦。
可是现在她跟他说不合身份。
他很想告诉她,如果要合身份,他早就在初初动心时,就用一乘小轿把她抬进了内府,给她一个适当的名分,给她一份适当的爱宠,将她完全地锁在他的羽翼下,这样做才符合他和她的身份。而不是任由她自由自在、胡作非为。自己还要跟在她身后,不断压抑心底的暴躁、妒忌、挫败和伤心。这根本不是他的作事风格。
可是不知怎么的,还是改变了,或者说妥协了。他发觉自己的反常时,除了有些讶异,并没有太多的抗拒,不知不觉地就顺从了她的心意。现在想来,也许还不如当初霸道些,直接在她身上烙上他专属物的印记,省得现在来讨论身份的问题。
第五十三章 拿她无可奈何
更新时间2008…7…28 9:25:01 字数:2572
倾心看着四阿哥眼中不断明灭变幻的光芒,觉得自己像被一头黑暗中的野兽盯上了,浑身汗毛倒竖,紧张地眼都不敢眨一下。可是半天他也没有动静。倾心觉得纳闷,长时间的紧张又让她有些困倦,不知不觉地就垂下了眼睫。
四阿哥发觉身下的小女子又要睡过去了,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不过奇异的,原本勃发的怒气也慢慢平息。翻身躺到她身侧,将她拢进怀中,闻到她身上特有的玫瑰清香,乱了一天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想起今日的反常,自己都有些好笑。快三十的人了,怎么倒变得像个毛头小子?早上匆忙地离开,固然是因为昨天就和马人杰约好了见面,但不可否认,他有丝慌乱,为自己迸发的激情和强烈的占有欲,怕她醒来时嘲笑他的失态和沉迷。
坐在四阿哥面前的马人杰,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对付他,马虎不得,可是四阿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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