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打量了胤禛一眼,知道他此刻心情极好,不禁心中有了计较过了一会儿,“小雪球”喵呜叫着挣脱常喜,跳到弘历脚边磨蹭撒娇。望着“小雪球”,弘历回想起当年搂着它哭泣后来遇到某个人的情景,不禁胸中勇气大增。提高了声音,他诉说出他的请求。
“什么?”胤禛听后挖起耳朵,让他再说一遍。弘历照办。胤禛仍然大为震惊。重复着弘历的请求,狠狠皱起眉,
“那颗心型的玉坠?你怎么会想起要这么个东西?”
弘历注意到对面之人脸色的急遽变化,不禁感到害怕,然而,仍然镇定住自己,把早已想好的对白说了。
“早在年妃娘娘病故的那天,我与小山追赶弘昼误闯闲梳院后被皇阿玛喝斥着离开,谁知,刚走到门口就撞见了别人架着拖下去的十四皇叔,他扭动着身体停下来仔细地瞅着我,说若我还念着与年妃娘娘相识一场的话,就该把那玉坠拿了,烧了给她。我当时还未得知年妃娘娘病故的消息,正迷惑不解想要问他怎么说这些,十四皇叔却是被人拉扯了下去。接着,没过多久,就传来年妃……我……我的很要好的……阿姨的……死讯……皇阿玛……求您……陈全儿臣这番款待……知己好友的……苦心”
说完,他漂亮的大眼睛上蒙上一层比屋外之缭绕更浓更美的迷雾,望着这张极为酷似的那个人的脸,听着这孩子般天真稚嫩的声音,胤禛没理由不动心。虽然不情愿,他还是让常喜取来玉坠,交给弘历。弘历抑制住满眼的兴奋,继续让伤心忧郁的表情覆盖脸庞,颤抖着手指把那玉坠抓得很紧。
注视着弘历远去的背影。胤禛转身走到书柜旁一个锦盒里取出一副丹青,盯着画上身穿米色汉人服装,娇羞站在桂花树下的那抹身影,他捧起腰间那个琉璃瓶,放到嘴边反复磨蹭,发出细微的夹杂了无数叹息的呢喃。他似乎在叫唤什么,常喜不敢打搅他,从屋里退出。只有蜷曲在胤禛脚边的小雪球能证明,从它现在主人嘴里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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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姐姐……你不信我刚刚跟你说的?”
“好心采,我怎么会不信你……只是我觉得十分不可思议……那个……那个女人果真还活着么?不可能呀,那天我明明在闲梳院外边听到皇上那比狼嚎还悲伤的吼叫,而且她入殓,盖棺,直到被皇上焚烧,这一系列的过程都有咱们宫里人在场,怎么还会出差错?”
耿妃宫里,两个女人关着门,并肩坐在桌前,窃窃私语。门外不远处,弘昼在与一个小太监玩弹珠。
“那你就是不信我喽?”
“绝对不会。好心采,后宫现在只有你肯与我交心,我怎么可能用怀疑的态度来对待我仅剩的好姐妹呢?”
“好。既然是这样,我也不怕老实告诉你。耿姐姐,那个女人必定是要死了。你想……连李神医都断言过她的短命,她还能好到哪里去?龙种没了,身体跨了,听说人也变得十分憔悴,就连镜子都不敢照了哩。要我说,耿姐姐,你让我再去找人弄死她的计划倒是反而便宜她了,你想,让她顶着那张不再能迷惑男人的脸,慢慢地被折磨,最后痛苦地离开人间,这才是对付她最好的办法嘛!依据可靠消息判断,她顶多还有个把月好活!”
“心采,好妹子,我不能再等。我怕——夜长梦多。”
“什么意思?”
“你附耳过来——”
……
“什么?弘历?钮钴禄氏?还有她?怎么会?怎么会?耿心蓝,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好妹子,你看我像是在与你说笑吗?”
耿妃急得猛抓起案几上塞了肉馅的小饼丢在嘴里,一连丢了七八个,大嚼的同时还在埋怨御膳房把这饼做的太小,让人吃的不过瘾。
心采铁青着脸,眉毛扭曲得像他从泥土里挖出的用来钓鱼的蚯蚓。她的模样比尸体还难看,她抓住额娘的手,双眼放出比猎犬搜寻猎物时还可怕的光,她又耿妃,问刚才说的关于弘历的事,是不是真的?
耿妃遂附在她耳畔,又小声嘀咕了一遍。末了,又手指着屋外钮钴禄氏居住的方向,信誓旦旦地说那件事经手的老婆子与宫女都是她亲手送走的,事情又怎会有假。
“看来,弘历这小子,的确是不得不除了。”心采尖细着嗓音,又问起耿妃她四哥对此事是否知情。
耿妃摇头,说这种担着欺君罪名的事她怎么会傻到向皇上自动坦白?接着又说,早年皇后得了消息,本想假手巴尔烈除掉弘历,谁知却被巴尔烈反戈,最后居然皇上出面,叫人背地里吓疯了那拉氏,以此了结。
心采听了并不觉得吃惊,这后宫里的鬼蜮伎俩在她看来就像家常便饭,小儿科而已。一向自视甚高的她总是认为,她自己的智慧与她颠倒众生的美貌匹配,完全能够驾驭这些不屑一笑的阴谋算计。
点点头,她只说了一句,“难怪,皇后那段时间突然没了消息,却原来都是四哥的主意。”
说完,她打量了仍犹自相信弘历生父母乃年小蝶与十四的耿妃,不禁心中暗自计较:“弘历明明与皇家血脉毫无关联。是他们俩兄妹乱、伦后的孽种,嘿嘿,可怜这姓耿的到了现在还不知……嗯……我还是暂且不要告诉她弘历身份真正的□,不然,当年年羹尧那厮与我的事情也要被一同牵扯出来,岂不是要叫我被这姓耿的笑话?还有……说四哥完全不知道此事,恐怕不对。当年告诉我年羹尧与年小蝶相恋实情的就是四哥,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弘历的身份?不对,不对,四哥必定是知道的。可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到了现在,还不除掉弘历这个白眼狼呢?难道家贼难防这句话,四哥忘了吗?弘历……小蝶……啊……我明白啦,又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年小蝶,她居然把四哥糊弄到这份甘心留下弘历这个孽种的地步?恨,可恨,简直太可恨了!凭什么?!”
耿妃见心采低头不语,以为她被自己吐露的实情吓倒。遂又用名利来诱惑她。她对她谈起了自己勾画好的美丽蓝图。她说,只要自己的儿子弘昼将来继承大位,她心采就是她们娘家的人,将来她任何欲望都能得到满足。
心采听她说得滑稽,抿嘴一笑,却是不语。心头暗想:“欲望?满足?嘿嘿,现在我府里藏着的那个美少年,不就能满足我任何的欲望?嘿嘿,他李神医害了我的独善,我这样对待他的儿子,也不算过分吧……嘻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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