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跟一个故人告别,没心情跟你瞎扯。”何畴伍脱掉大衣,就这样扔在地上。“谁?”木道人见何畴伍穿戴整齐,也调直身子,哪里还有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认识。”何畴伍坐在书桌后面,用手揉了揉额头。
木道人脸上多了一丝悲戚,缓缓闭上眼睛,口中念起了经文。
何三宝进来,四瓶酒两个酒杯,其中两瓶酒和一个酒杯放到桌子上,剩下的放在木道人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拿起地上的大衣,轻轻的退了出去。
何畴伍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边看着木道人诵经,一边慢慢的品酒。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有些猥琐的木道人,诵经的样子还有模有样。
念完经文,木道人睁开眼,抓起茶几上的酒就直接灌下去,然后问了句后事如何安排。
“明天早上火化,随后就送回老家跟他丈夫合葬。”
“我现在都有些糊涂了,你和他,到底谁是谁?”木道人有些苦恼,抓了抓为数不多的几缕头发。
“他是他,我是我。”何畴伍给了个肯定的答复,看来这个问题他也想过。
“既然他是他,你是你,就不该有瓜葛啊。”
“刚才我说的只是。精神上他是我,我还是我。”这话有些绕口。
木道人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咕咚又灌下几口,说句睡觉去了,站起来拎着酒瓶就往外走。
看着木道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何畴伍拨通阿祥的电话,问了问大悲寺的情况,没想到阿祥说有些棘手,井口怕是封不住了。
何畴伍立刻吓出一身冷汗,立即赶往大悲寺,禅房内住持依然无悲无喜,阿祥和三个徒弟在下面忙活。
蹲在洞口往下面喊一嗓子,阿祥的脑袋就冒了出来,大冬天的满头大汗,何畴伍递过一瓶水,让他不要着急,喝完后慢慢说。
“这口井是我祖宗几百年前封掉的,每代人都会对他加一重封印,我是直接就给它上个死扣,按道理,它是绝对没办法冲破的,今天下来检查,没想到井盖都有了裂纹,如果没有外力相助,绝无可能办到。”阿祥一口气喝完水,有些焦急的说道。
“别跟我说那么多废话,先说能不能治?”何畴伍的姿势从蹲改成坐。
“今天做下加固,最多能坚持半年。”
“那就先干活,我在这里等你。”何畴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下去。
眼前一花,阿祥的脑袋就不见了,何畴伍转过头笑着对住持说,今晚就只有叨扰你了。
“老衲这里除了斋饭,茶也不错。”住持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套茶具,居然还是银的。
“好久没见这东西,住持能否开个价?”一见到好东西,就想划拉到自己这里的老毛病又犯了。
“施主若是喜欢,走时带上就是。”住持开始泡茶,手法与木道人又是不同。
捧一杯香茗闻闻,果然是好茶,这老和尚哪来这么多好东西,何畴伍在心里嘀咕。
“茶我就不要了,你放心,就算不给我东西,一样把这玩意儿死死的钉在地下。”何畴伍自以为猜透住持的想法。
住持笑笑,也不解释。
“你这一笑,显得我市侩无比,不厚道。”何畴伍给他一个白眼。
“老衲能否问一问题?”
“嘴长在你身上,问不问在你,答不答在我,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今天我的心情可不太好。”
“那就不问也罢。”住持指指何畴伍手中的杯子,示意茶凉了。
何畴伍仰头喝掉,斯文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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