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滕道:“是不是觉得脑海里记得失忆时的阿澈,跟以前和现在的阿澈不一样?”
“觉得落差很大?”
“我可是听说了,”江滕的目光意味深长,“你对阿澈的态度忽冷忽热,跟条变色龙似得。”
厉殊御抿着唇一言不发。
江滕凉凉补刀。
“若说觉得落差大,我看只有阿澈有资格这么说。”
“阿澈在你失忆的时候对你多好啊,连每天做的菜都是不重样的,你粘人家粘得多紧,依赖得不得了,还千里迢迢追到德国英雄救美,我们还以为你终于开窍了知道阿澈的好了,结果呢?”
他叹口气。
“你这是在跟自己真实的感情闹别扭,你拒绝承认自己对阿澈的感情。”
江滕拍上厉殊御的肩,语重心长:“阿御,阿澈对你如何这些年我们都看在眼里,阿澈为你做的事情,你知道的不知道的事情我们都一清二楚,那是得多爱你才能为你做这么多,也不知道你究竟在固执什么,不说连回应都没有,这么多年你也不回头看一看,我们都为你着急。”
“阿御啊,人心是肉长的,它会疼。”
“我本来以为你要等阿澈彻底死心了,离开你了,你才会来找我,”他有些欣慰,“还好不至于到那个时候,否则阿澈要是真的不肯回头,我也没办法了。”
厉殊御沉默的听来自兄长的教诲,冷白俊美的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是眸里不甚平静,似挣扎又似疑惑。
半晌,他开口。
声线微哑。
“……我的,真实的感情?”
“什么感情?”
他笑了,却泛着冷。
声线渐渐沉下去。
“你是说,我喜欢他吗?”
完全冰冷。
“你在开什么玩笑。”
江滕一愣,“阿御……”
厉殊御手抵着额,低低的笑,愈笑愈凉薄。
他抬起眸,眼底一片刺骨的冰冷。
“我会喜欢,一个在我父亲刚去世就立刻以厉氏存亡为要挟,背叛了我们的兄弟情谊,逼我跟他在一起的人吗?!”
最后一句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江滕震惊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
原来他们在一起的契机由来,竟然是这样的?!
他顿时无言以对,满腹劝解也被厉殊御此刻的神情震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现在的表情太可怕了。
额角青筋凸起,面部紧绷牙根紧咬,眉目冰冷眼底含霜,语言带着刺骨的讽意和堆积已久的怨恨,一并爆发了出来。
他今晚找他来,不是为了如何看清自己吗?
江滕沉默了。
没想到厉殊御的心结这么深。
看来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太深了,简单的语言并不能让他完全打开心结。
江滕想到什么,疑惑了。
他好像记得,当初厉父去世时,趁着在厉殊御还没从悲伤消沉中走出来喝醉酒时,立即拿着厉父的遗嘱股份转让等资料临时开了股东大会,镇住了所有妄想挑事的股东,厉氏的危机很快就被杭澈稳住了,怎么他现在却说杭澈以厉氏的存亡要挟他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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