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他从董事长的位置上投下来?”
“嗯。”
周弥觉得不可置信:“他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二十年了,难道不是早把董事会牢牢控制在手上了……”
“那倒也不一定,前几年扩张得厉害,进了一批新董事,不太看得惯梁安平的行事,就算是一直支持他的人,也有可能被说动,毕竟他的年纪在那里放着,退下来是迟早的事,总要为自己找条出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而且这些年梁氏的股票我也在一直在买进,虽然不是以我个人的名义持股。”
想要积累到足以改变梁氏董事会结构的股票,所需要的钱简直是个天文数字:“你哪来那么多钱?”
“是我妈的婚前财产,有一部分是我外公给她的嫁妆,还有一部分是她结婚前自己赚的,一直放在国外的信托,我妈死后,我是受益人,几十年来没怎么动,利滚利到现在,也很可观了。”
“那你上次还要卖债券凑钱给我?”
“那些钱不一样,那是我这七八年来给人打工的卖身钱,你就当成是我的工资卡好了。”梁执是要把工资卡上交的,女朋友没要,可能是还没领证的缘故。
周弥没问他对三周后的董事会投票有没有把握,他们之间光有无条件的信任是不够的,还得竭尽所能的帮助对方。
“你这么说,我觉得我更应该去见你爸。”
梁执觉得自己刚才的话都白说了,有点恼火:“你没明白吗,你不用去见他,我会让你妈妈没事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在董事中间活动,梁安平知道吗?”
“他应该知道,他也在活动。”
“我想这就是他突然来找我的原因,他已经知道你的计划了,但还不清楚你到底拉拢了多少人,我如果不屑于见他,他一定以为你对董事会很有把握了,这时候,还是让他轻敌一点好,所以我不介意到他面前去替我妈求一求请,哪怕他肯定不会答应。”
周弥有周弥的道理,梁执都懂,但他就是不想让她面对梁安平。
多年前,就是梁安平说服周弥和他分手的,他不想这样的事重演。
“你不了解他……”梁安平是个厉害的生意人,他可以三两句话把一个人捧上天,也可以动一动嘴皮,彻底摧毁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信心。
“我不用了解他,我只要记得,他想要我做什么,我就一定不照做。”周弥很有信心。
“说得容易……”
“让我去吧……而且我也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劲为难我。”
“如果一定要去,我也得在场。”梁执让步了。
过了几天,梁安平又打来电话,约定了时间,地点还是在梁家大宅,也照旧要派车来接她。
“我自己去吧。”周弥讨厌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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