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她很近,清浅的冷雪松木气息萦绕在她鼻尖。
一寸一毫的挑动着她的神经。
丛枝凝住呼吸,看他睫毛轻敛的认真。
心跳的好快。
之后与他同行的半截路程,丛枝总感觉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她有些不在状态。
回到家里,丛枝进了自己房间,她将围巾散下来折好放在枕头旁,手指摩挲着围巾上面的繁复花纹。
心头微甜。
只是下一秒,卧室门重重的被敲响。
丛枝走过去拉开门,看见了丛嘉炀。
他好像从来都是这么无所事事的样子,整个人吊儿郎当的,明明还是一个高中生,耳朵上就别了根烟,就跟外面的那些小混混一样。
丛枝一向是不爱和他打交道的,就算两个人共处一室,也心知肚明的将对方当成空气。其实这样最好,丛枝并不想和丛嘉炀产生过多的联系。
但现在不是了。
恶劣的少年往门框上一靠,朝他摊手,甚至连她名字都没叫,直接开门见山道:“把你的钱给我。”
丛枝眉心一皱,预感这是一次不太好的交流。
见她不动,丛嘉炀甚至开始催促:“快点!”
语气恶劣,蛮横不讲理。
“我为什么要给你?”丛枝这方面的警惕性一向很高,“我要给也是给大伯,怎么可能会给你。”
没如他所愿,丛嘉炀开始有些急切,满口胡诌,“就是我爸让我来拿的。”
丛枝才不信,视线在他脸上磨蹭的扫过,像是在探个究竟,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你快点啊!”
“拿钱给我。”
丛枝仍旧不为所动。
好久才温吞一句:“我为什么要给你?”
气得丛嘉炀直接炸肺。
声音直接高了好几个度,语气恶劣,“怎么着,想在我家吃霸王餐?”
“不给钱就赶紧从我家里滚蛋,省的老子看见你觉得碍眼。”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顿骂声。
丛枝气不过,声音坚定的回怼:“要我滚蛋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我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你就死心吧,我是不会给你一分钱的。”
最后换来的,是丛嘉炀手指着她,一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后来丛枝才通过班里的八卦知道,丛嘉炀和班上的某几个同学跟着校外不三不四的一群人在进行赌博,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这已经算是违法行为,是可以进少管所的。
校领导也格外重视,多次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强调,但性质败坏的学生就把这个当耳旁风,压根不听。于是在这学期的期末最后两天里,丛嘉炀那一路人被校方判定了处分,并禁止这学期的期末考试。
这对丛嘉炀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好消息,反正考试他也不会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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