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愁苦说道:“那我明天再让婉儿吃这个药。”
费介险些一口茶水喷到他脸上,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真强,这京都里的青楼无数,难道你就非急这一夜?”
范闲呵呵笑道:“因为我知道老师是故意玩我的。”
费介还真拿这个漂亮小子没办法,十年前就不是他的对手,这十年后更不是他的对手,只好气鼓鼓地站了起来:“难道我是前生注定欠你的?什么都能被你猜到。”
范闲赶紧陪着站了起来,安慰道:“因为老师心疼我。”
费介忽然看着他的双眼,沉默了许久,这书房因为是新启用的,所以本材的味道还在屋中散发着,整个气氛有些怪异。
良久之后,费介淡淡问道:“来京都这么久了,监察院你也去过,想来你已经知道了有些事情。”
“知道了一部分。”范闲笑得很纯净,“比如知道了妈,却依然不知道爹。”
他看着费介的双眼。老辣毒腐如费介,也感觉到了那股压力,微笑着转了话题,转得颇为巧妙,倒让范闲一时不好再行逼问:“想来你也清楚,小姐当年左手建了叶家,右手建了监察院。如今司南伯与院长大人,都想着你来接班。只是司南伯想让你接手内库的生意,而院长大人,似乎有想让你接手监察院的意思。”
范闲摇了摇头:“老师,您当年给我的那块腰牌居然是块提司牌,其实从明白这块牌子所代表的意思后,我就知道后面可能会发生什么。您的意见是什么?”
“我的意见,其实和院长大人不一样。”费介显得有些忧郁,“监察院离天子太近,很容易被牵涉进那些恐怖的政治斗争之中。内库虽然也是个烫手的大饼,但毕竟要比监察院好掌控一些。”
范闲点了点头。心头却在苦笑,心想自己似乎早已经牵涉进那些宫廷斗争里了,就连长公主被迫离开京都,似乎也与自己有些关系。他想了想后微笑说道:“老师不要废神了,旅途劳累,就先在府里住下吧。至于今后的事情。先不论我想不想接受母亲的遗产,只怕就算陈院长和……父亲想给,也有很多人不愿意才是。”
费介点点头,沉重说道:“事情很复杂啊,而且我看宰相大人,可能在朝中也呆不了太久了。”
范闲眉头一皱。心想自己的岳丈大人如今早已从吴伯安一事中摆脱出来,又会出什么事情?
费介没有解释,只是轻声问道:“五大人如今在不在京里?”
范闲没有一瞬间的考虑,直接说道:“我入京之后,他就离开了好象是去南海那边找叶流云,不清楚他有什么事情。”
费介摇了摇头,忽然看了范闲一眼,皱着眉头训斥道:“听说你在京城里喜欢写些诗,还出了些大名?”
范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师知道。我从小就喜欢写些酸酸的东西。”
费介叹息道:“如此看来,那个所谓的贩盐老辛也是你的托辞了。”
范闲嘿嘿笑了两声。
费介忍不住又摇了摇头,看着他说道:“你母亲当年何等惊才绝艳,却最瞧不起酸生腐士。你入京之后,却尽在琢磨这些小道功夫,若你母亲在天有灵,岂不是会气个半死。”
范闲耸耸肩,心想自己那老妈前世估计是最恐怖的理科女博士,自然和自己走的道路不同。
费介拒绝了学生范闲留宿的请求。他在京中自然也是有宅院的。准备离开之时,范闲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话。
“老师,当年你和陈萍萍,还有五竹叔,是不是一直跟着我母亲?”
“是啊。”
“母亲大人是不是曾经找你拿过一些药。”
“什么药?”
“嗯……”范闲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春药或者是迷|药。”
费介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出现很古怪的神情,阴阴一笑道:“你才新婚,就需要这些东西了吗?”
第二日清晨,喜鹊叽叽喳喳在枝头叫个不停,就连那些渐渐趋黄的叶子都似乎沾了些喜气,变得嫩了许多。朝阳从院子的那头斜斜映了过来,照得庭院里淡淡暖色充盈,院间的青草小药,微斜石径上面都染着些露水,看着十分清静。
吱呀一声,范闲推门而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脸上略显乏色,但双睁却是清亮无比。他打了个呵欠,笑了笑,对身后招招手:“还不赶紧出来,一日之季在于晨,你这晨儿,怎么也赖床了。”
屋子里传出林婉儿又羞又急地回答:“没见过你这么不害羞的,还不赶紧把门给关上。”
范闲给哈一笑道:“这大清早的,昨个儿大婚,这些下人们都累了,只怕我们是全院最先起来的。”
括音刚落,便听着院子前前后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那么些子人来,男男女女的,朝着范闲拜了下去:“少爷早安。”
范闲被唬了一大跳,赶紧回房,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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