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镇国公满脸讥讽:“谁再劝,我就将灵堂搬去谁家!”
满场寂静,空气凝滞!
这般无礼的话,镇国公说得理直气壮!
斜眼瞥了下想当和事佬的人,镇国公嘴角冷笑愈加寒气逼人,
都想当圣人,那他就给个机会,让他们当个够!
崔家见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定然是无力回天,只能念念叨叨的离开镇国公府,
这事一闹,和镇国公府关系一般的人家,纷纷告辞离去,灵堂空出了一半,
“父亲,这是怎么了?”宁北安跌跌撞撞赶来,见了被众人搀扶住的宁大夫人,愣是将浮肿的眼睛瞪成了一个圆!
镇国公眉头一蹙,他一向不喜欢这个大儿子,年纪轻轻,却暮气沉沉。
可见宁北安如此紧张自己的媳妇,又想到大儿子一家虽然没出息,却足够团结友爱,镇国公的脸色终于舒缓了一些,
“你弟弟胡言乱语,你媳妇也是个傻的,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过去,扶你媳妇下去歇着去吧,今日就不用她再过来了。”
镇国公的话虽然没头没脑,但宁北安没敢多问,小心搀扶着宁大夫人走出灵堂,只在经过宁南顺的时候,眼里神色晦暗,嘴角紧抿。
在镇国公的注视下,宁南顺夫妻捡起散落的纸钱,委委屈屈跪在灵前,上香燃纸,接待着后面不知情的宾客。
宁维舟抱起安然,牵着顾非晚的手,没朝任何人打招呼,一家人朝暖阁而去。
“你别怪我多事!”顾非晚有些忐忑,不住探着脑袋查看宁维舟神色。
宁维舟没有说话,只望着前方走路,顾非晚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生气,心里越发着急。
“你若生气,后面的事情我就让他们停了,保证不会给你惹麻烦。”
顾非晚有些懊恼,她只是恼恨宁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宁维舟,
当听到宁维舟每年想去宁家祠堂祭祀母亲的要求,都被屡屡加上诸多苛刻条件,顾非晚就十分心疼宁维舟,
镇国公府实在太可恶,一边在世人面前做着求宁维舟认祖归宗的委屈样,一边却用宁维舟母亲的牌位拿捏他,
顾非晚想着宁维舟对自己的好,心下一冲动,就设下了这个计策。
宁南顺哪里能请得动崔七这样的人精?
崔七在世情堆里混得如鱼得水,没点切实又巨大的好处,他怎么会轻易就相信一个纨绔外甥的话?
是顾非晚让人找到他,许以重金,又用崔家流落在外的传家之宝相诱,这才让崔七心甘情愿闹了这一场。
那个一头撞死的嬷嬷,曾经有个独女,从小护得跟眼珠子一样,女儿也不负众望,出落得亭亭玉立,
可惜还没及笄,就被宁南顺祸害了,小姑娘一时想不开,事后连娘最后一面都没见,直接投了井!
这让嬷嬷哪里受的住?
嬷嬷跪在宁老夫人面前,讨要一个公道,可这公道最后就值十两银子!
宁老夫人软硬兼施,一边给了十两银子,一边威胁若是再闹,那就让人去外边说,
是嬷嬷的女儿勾搭家中少爷,可却被发现早就不是完璧之身,羞恼之下,没看清路,不小心掉井里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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