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是不可以讲道理的。
萧则绪做足了傻子的戏份,直接就往车外钻。
吓得夏寒青连忙叫停了车。
“殿下,您要去哪儿?”
萧则绪从车上跳下去,后面夏寒青扶着轮椅紧跟其后。
“殿下!您等等臣。”
夏寒青此刻恨不得自己双腿能用,他就能追上萧则绪了。
萧则绪终于站住了脚步。
他若是直接甩掉夏寒青,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想到这里,他又堆起笑容,“相公,我要吃这个。”
夏寒青终于追上他,舒了一口气,“好……”
“但是殿下不可以乱跑,若是跑丢了可怎么办?”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通,人已经在摊位前开始等糖炒板栗了。
付了铜板,萧则绪欢喜地捧着油纸包,深棕色的糖炒栗子油光锃亮,皮脆易剥,他小心翼翼地剥开一粒刚出炉的板栗,入口沙沙的感觉,又十分香甜。
萧则绪不知多久没再吃过外面的东西,竟有些满足。
他突然觉得夏寒青这个人虽然年纪是大了些,但是人倒是不错,贵在听话,想来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十分有趣。
“相公!吃!”
葱白般的指尖捏着一粒剥好的栗子,送入夏寒青口中。
指尖触碰到温软的唇瓣那一刻,夏寒青浑身一抖,宛如过电一般,从触碰点蔓延至全身。
萧则绪抬头看看天色,还早着,他今日感觉甚佳,应该能撑段时辰,正好可以先在这街头闲逛片刻,再去寻融雪也不迟。
江陵将马车寻了个地方停好,与听澜二人不远不近地跟着,不敢凑得太近,打扰主子们玩闹,又怕离得远跟丢了人。
“相公,我要这个。”
“好……”
夏寒青眉开眼笑,但凡萧则绪提出来的要求,莫不服从。
萧则绪在前面跑跑跳跳,左右手拿满了小吃,夏寒青扶着轮椅,怀里抱了许多东西。
“相公,这是什么?”
萧则绪在一处糖画摊子前立足,仰着脖子挤进人堆里。
周围的人刚想怒骂,一抬眼看见个漂亮的小公子,当下脸色一红住了口。
“小公子,这是糖画。”
摊主是位上了年岁的爷爷,笑眯眯地拿着铜勺在纸上浇灌,以竹签为连接,写了客人家的名字。
“相公,我也要糖画。”
夏寒青挤进人群内,满脸笑意,摸出几个铜板,“老人家,来个糖画。”
“好嘞,公子,咱们这糖画写个什么字?”
萧则绪歪着头想了半天,目光瞥到夏寒青身上,体内的恶劣因子再次复苏,饶有恶趣味地答道:“就写亲亲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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