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下外袍,指尖落在萧则绪的腰带上,衣袍一点一点剥落,最后只剩下一件里衣和裤子。
寒风乍起透过窗子的缝隙,吹着单薄的红色里衣,突然腰带一松,露出大半个胸膛,冷风划过皮肤,萧则绪一个寒颤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直接将夏寒青鼓起来的勇气全部湮灭。
雪白的脖颈下锁骨外露,往下春光小泄,皮肤如瓷似玉,没有一点儿疤痕。
夏寒青老脸通红,愈发觉得自己像一个地痞无赖,他瞥了一眼散落的衣衫,抖着手帮他把衣服拢了起来。
“殿下,歇息吧。”
他牵着萧则绪往床边走去,将他塞进被子里,自己则心慌意乱地将身上的衣服褪下,扶着床边的柱子艰难地起身上床。
他虽然坐轮椅,但偶尔也可以勉强直立行走,只是大夫不建议他站起来,会影响后期的恢复。
夏寒青钻进喜被,侧过身去。
他捏起旁边一粒花生朝着喜烛处指尖一弹,花生穿过,烛火熄灭,室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相公……”
萧则绪突然软软地喊了一声。
他缩在被子里只露着一个圆圆的脑袋看向夏寒青,透着月色夏寒青呼吸一滞,声音变得结结巴巴的。
“怎、怎么了?”
“有人……”
他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夏寒青耳边小声道。
轻热的呼吸打来,砰地一下夏寒青耳根子都红透了,整个人直直地远离萧则绪一大截。
好大一会儿后他才顺着萧则绪的手看向窗外,有几道人影在听墙角。
夏寒青脸色一冷,眸中如千年寒潭一般,看来这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势必要亲眼看着自己圆房。
“殿下,可能要辛苦你陪我演一场戏。”
夏寒青从被子里爬起来,反手压在萧则绪身上,双手撑着床面看着他,对上那双眸中突然又是一阵慌乱。
“殿下,我们一起摇床,把外面的坏人赶走好不好?”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柔,生怕再吓到他。
萧则绪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重重地点了点头。
夏寒青手落在床柱上开始用力,床板吱呀吱呀摇晃。
萧则绪突然咯咯笑出声。
“摇床好玩。”
夏寒青一怔,视线落在他有些凌乱的衣衫上,香肩半露,如果趁这个机会自己假戏真做的话……
另一只手突然伸手挑开了萧则绪的上衣,胸膛外露,他指尖刚触碰到对方的肌肤便像是被烫了一样将手缩回来。
怎可如此欺辱殿下!
层层帷幔之内,隐隐约约能看到起伏的人影,还有两个人细小的谈话声。
大太监冯保河透过窗户眼儿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嗤笑一声。
没想到这残废将军居然还能人道。
真是身残志坚!
这傻子当年又是何等威风,舌战群儒、游说百官……如今也只能被一个残废压在床上欺负。
夏寒青有些不自然,脸颊滚烫,甚至不敢对上对方清澈的眼神。
萧则绪眨了下眼睛,恍惚间曾经的懵懂散去,灵台一片清明。
凉飕飕的冷风忽过,萧则绪低头看了眼被扯得有些有些凌乱的衣衫,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按捺着想要把夏寒青踹下去的冲动。
这老男人居然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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