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阿娘和时安夏这一大一小都生着病,府里忙得很。帮忙主事的就是于素君和魏采菱。
有她们两人在,府里井然有序。当然,没她们在,这里也乱不到哪里去。只是大小事有个拿主意的,下人们做起事来就会稳妥得多。
身后人声渐远,他的疼痛感也渐消。岑鸢想了想,干脆躲去了申思远的院子。
黎锦绣亲自给他们泡了茶,落落大方,“你们聊,我去余生阁里瞧瞧有什么要帮忙的。”
说完,她叮嘱了几句院里侍候的丫头,便走了。
申思远觉得这家搬得很值,“我家绣绣跟你们家两位老夫人很亲近,这才几日,就混熟了。对,听说跟你们家大伯母和嫂子也熟了。我这下不担心她不适应京城的生活了。”
岑鸢心事重重,没搭他的话。
申思远一个人在那吧啦吧啦半天,得不到回应,便也闭了嘴。
他喝着茶,翻着发黄的典籍书卷。
不知过了多久,他把书合上,想起件事来,问,“驸马,您看过皇上说的那个话本子吗?”
岑鸢掀眸,“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呵,我想问话本子里那个太医,为何无儿无女?”
岑鸢执起茶杯喝了一口,喝出点闷酒的味道,懒懒回他,“你看哪个话本子,会对一个配角着笔墨去写他为何无儿无女?”
申思远气结,“配角?”
配角!
他猛地灵光一闪,如果时安夏是话本子里的太后,那眼前的驸马……
天爷啊!这震耳欲聋,晴天霹雳,令人喜极而泣的话本子啊!
那驸马不就该是哪国幼帝吗?哪国呢?到底可以是哪国?
哈哈,不会是宛国幼帝吧?好像不是那国该有的长相,他一会儿得去查查列国史志,看看哪国有幼帝被逼宫了。
不不不,不对,重点不该是这个,重点是驸马本是他们北翼的大功臣,却被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给害了。
他只知道那几个人里,有一个是卓祺然,但别的就不知……天哪,王大人他们几个不是毫无征兆被外派出京了吗?
申思远霍然起立,盯着岑鸢,“‘百气裂骨散’!”
驸马爷是中了“百气裂骨散”,所以才会痛成那样然后晕倒。
岑鸢伸手拿起提梁壶给自己倒了茶,又给申思远倒了茶,慢条斯理,“话本子就是话本子,不必当真。皇上只是觉得那话本子所说的祝由术,恐怕对你研究此法有益才跟你说。勿要对号入座。”
申思远重重坐了回去,“公主曾经画过绣绣老年的模样,这怎么解释?”
“她调皮,逗你玩呢。”岑鸢淡淡抬眸,“有些事寻根究底,没有好处。”
申思远委屈的,“我只是想知道太医为什么没有孩子嘛。”
岑鸢默了默,“话本子上的太医没有孩子,但你可以有。媳妇都给你找回来了,你还问话本子?整日有空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把心思放在治病上。”
有这功夫问,孩子都生出来了!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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