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课桌肚里放着一个咸菜疙瘩。所以她每天的午饭都是咸菜疙瘩配蒸的米饭。
这样简陋的伙食对梁书弗来说已经是极好的了,之前没分家,糙米根本轮不到她们吃。
不会这样吃有个缺点,咸菜疙瘩没有一点油水,糙米她也每次都只抓一点,吃完后堪堪填饱肚子,等到放学回家她早就饿了。
这会吃到香甜的红薯,肚子里一下就有了暖暖的感觉。
“妈,这是哪来的红薯?”
分家的时候,她们家得了一袋子红薯,一个月来混在米饭里一起吃,只剩下一点了。
而且殷贵男分给她们的都是歪瓜裂枣,没有这么饱满光滑。
“王大眼家送来的,最近咱家都睡得晚,我就拿来全煮了,当小点心吃。”
王凯给他们家送了好几次泥鳅田鸡,今天中午王大眼拎来了五斤红薯,孙秀芹不要,她丢下就跑。
“她家孩子多,口粮一直紧巴巴的,这次送来五斤也是很有心了。”
孙秀芹道,“之后要是咱们还能接到其他生意,就继续带着他们做吧。”
都是穷苦人,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嗯。”
梁书弗点头,“后天国庆放假,我和爸一起去县里,和杨经理他们碰下,看看黄鳝下市后能不能再给他们供一些其他的东西。”
她还要去一次张记药铺,问问收不收蝉蜕。
之前她想走高喜德的渠道,最近她想法有变。
她已经通过高喜德购买残次布了,虽然明面上来说这是互惠互利,实际供销社根本不愁卖。
要是再用蝉蜕这种小东西去麻烦高喜德,一次两次还行,多了就欠高喜德了。
现在她没有与高喜德对等的能力,不能为他带来太多好处,人情这东西,总是越用越薄。
所以她想到了张表叔,蝉蜕这东西和他对口啊!
要是卖给张表叔,那是真正的互取所需。
孙秀芹对女儿如此老练的说法丝毫没有想法,家里现在这些赚钱的营生不都是小弗谈下来的嘛。
“好,那你到时候在县里带把白色,黑色,驼色和浅灰色缝纫线回来。”
孙秀芹的衣服看着比外面的好看,还有一点就是细节到位。
她不像有的裁缝,缝纫线都只分黑白两种,她会根据不同颜色和厚度的布料,不同颜色的纽扣,来选搭配的缝纫线。
“好。”梁书弗吃了一个红薯,没有伸手再拿。
“妈,刚刚看到大婆婆来了,是为了那些布?”
孙秀芹点头,“她说要买几尺布回去,给你堂姑做衣服。”
“她做?”
梁书弗笑了,“她是等着你主动开口帮她做吧。”
“放心,我松口。”
要是换在之前,臧金宝来了一次又一次,孙秀芹可能就会看在亲戚份上,就答应了。
现在,她想屁吃呢。
“我告诉她那些布都被人定了做衣服了,实在匀不出来。”
“你还连个红薯也没给她。”
梁书弗对着母亲竖起拇指。
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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