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克浚手中并不放松,追上来又是一掌按向他的后腰,这次引力更强,司马瑜控制不住身形,禁不住朝他的掌上撞去,沙克梭隐含厉笑,抬起另一支手,中指与食指屈成钩状,挟向他的眼睛!
冷如冰与靳春红失声惊呼,司马瑜也自分必然无辜,可是说也奇怪,沙克浚的手指在离他眼前才许之处,突然停了下来,反手朝后面捞去,接着当郎轻响中,他的手里多了一块黑黑的铁板!
冷如冰与靳春红都急晕过去了,司马瑜惊魂乍定,才发现沙克浚手中的铁板,是白天那神秘相士所持的报君知!
沙克浚猛然回头,只见岸上站着那个神秘相士,就在距船不远之处,船上的人都很紧张地看着司马瑜与沙克浚的搏斗,因此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来到的!
沙克浚举着报君知一扬,怒叫道:“这可是你发的……”
相上微微地笑道:“不错!这是山人的吃饭家伙!还请王爷赐还!”
沙克浚怒哼一声道:“拿去!”
报君知带着一溜乌光,对着相士飞去,相士轻轻一伸手,捉在掌中,然后才从容地道:
“谢谢王爷!王爷既然如此慷慨,还请多做点好事,将船上的美酒,赐给山人喝上两杯!”
边说边行,摇摇幌幌地向船上行来,那个船夫王三伸手就是一拳叫道:“滚下去!谁让你随便上船的!”
相士伸出另一手中所持的布幡,在他拳上一点道:“朋友!你怎么伸手就打人呢!小心点啊相士哈哈大笑,摇着方步踱上船板,口中还得意地道:“山人铁嘴断事,灵验如神,刚才就看出朋友脸带水厄,合该有堕水之灾,所以才提醒一声,谁知在劫难逃,你到底还是掉下去了!”
幸而此处湖水并不太深,那大汉仅只没到肩头,再者他的水性也十分了得,双足一蹬,就从湖中湿淋淋地跳了下来,握起拳头,就要扑过去找相士拚命!。,柳师爷赶忙怒喝阻止道:“王三!你不要命了,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如此放肆!”
大汉幸幸地止之手,望着沙克浚呐呐地道:“王爷!这可不关小人的事,小人已尽力拦住他上船了”
沙克浚微微一笑摆手道:“凭你也想拦住人家了快滚到底舱换衣服去吧!别在这儿丢人了!”
王三唯唯地答应着去了,沙克浚才对相士查了一番,然后以不太相信的声音问道:“阁下刚者那一掷的确高明,无声无息,若非孤家练就了虚空感物的功夫。几乎就难逃那拦腰一击!”
相士哈哈一笑道:“王爷说得太客气了,山人若非也练就了即卸的功夫,几乎就难逃王爷的凌空一掷。”
原来他们二人在一接一还之际,已经互较了一招功力,不过沙克浚是在无备的情形下,显示了较深的火候。
沙克浚微一沉吟才又道:“阁下高姓大名能否见示?孤家自人中原以来,阁下尚为孤家所见第一高明人物!”
相士微微一笑道:“中原高人多如牛毛,山人不过是一个普通江湖本土而已,贱名不劳垂问,假若王爷一定要知道的话,不妨由敝师侄代告……”
沙克浚赶紧问道:“贵所侄是谁?”
相士神秘一笑不答,那柳师爷却突然叫了起来_:“马师叔,果然是您!怎么您越来越年青了,弟子乍一见到您对,心中就在怀疑…二十年前拜别尊颜,您的头发还是白了,因此弟子不敢粹然相认……”
相士轻轻一笑道:“柳云亭,你居然还记得我,二十年的富贵腾达,我只道你已经忘了本来面目了!。”
柳师爷十分激动,却有些惭愧地道:“弟子怎么也不敢忘记师叔栽培之德……”
相士突地脸色一整道:“云亭!既然你还记得我,便也应该记得我们无为门的戒律,你对我该作如何交代?”
柳师爷的脸上流下急汗,呐呐地道:”弟子不敢忘!所以弟子在万不得已时,迫得浮海出走,飘流到毒龙国,虽无蒙受王爷的器重收容,弟子仍是格守门规,并未正式担任官职,师叔不信可以问王爷,弟子虽然挂名御前参赞,实际并不算是宫卫……”
相士脸色稍阔道:“这就好了,当年的事情也实在令你难堪一点,看在你尚未忘本这一点上,我以无为门弟四世掌门人的身分,饶恕你的一切错误吧……”
柳师爷诧然道:“师叔现在是掌门人了?”
相士肃然地道:“不错!你师父在五年前谢世,将掌门令符遗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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