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修的是最古老的治愈术,除了至亲之人下的咒术和禁锢,普通法术对她没有丝毫难度。
萧然一直担心昨晚治疗青儿的时候,把春离身上的禁锢一同清除掉。
没想到,最害怕的事,发生了……
“我一直被雷劈,下雨都躲起来,今天见到,高兴也不行吗!”
听他的语气,不希望自己记起以前的事情,春离生气的转过头,凶巴巴地看着他。
湿漉漉的眼睛,看得萧然心里直抽抽。
连忙扯了几张纸巾,无措地递给她,“阿离,你别哭,怪我……说错话了。”
……
……
这会儿雨小了一些,萧然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两人无言地走在青石路上。
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阿离鼻尖红通通的。
哪怕做了五回人,还是没能妥善地处理两人之间关系。
总是惹她生气。
萧然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小调和各种音乐,从街边小店传出。
这条街招牌很有意思,手写的、木质的、粗布做的充满了文艺或流浪气息,看上去乱七八糟又很和谐。
民谣和重金属击打的节奏,和环境融合得刚刚好,很符合这条街的调性。
店主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红唇大波浪,穿着米色棉质长裙,看上去特别明媚张扬。
看到萧然进来,有些意外和惊讶。
远远地和他打个招呼后,又继续忙自己的事。
没一会,服务员送上来一瓶酒和几碟小菜。
粗泥烧制的酒瓶,瓶口处用麻绳手工缠了很多几圈。
“这酒是自己酿的?”春离收回出神的目光问。
服务员没意识春离问的是萧然,接过话回答。
“桂花酒我们店里的招牌,祖传手艺自家酿制。”接着又恭敬地说:“芸姐说这顿她请。”
座位靠近溪边,微风轻起穿堂而过,配上桂花酒的清香,不失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春离眼睛盯着杯子里的酒,看了很久。
他们好多好多年……没有共饮一杯酒了。
千丝万缕的情绪和画面来回交替,满怀思念和委屈的话,无人可诉。
手从桌下抬起,握着酒杯,大拇指在杯口轻轻的摩挲着,她给他酿了十几年桂花酒,他怀念过吗?
若是怀念,又怎会喝其他人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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