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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锷笑得很贼,打声招呼:“有什么不懂就问我,我也会。”
何承慕立刻问出自己疑问:“抓到拉哈的时候,为什么叫他土贼?你们也不像认得他的样子。”
“土贼呢,是打招呼的时候的称呼。你见到这儿的人了表示友好,就可以叫他土贼。”周锷挤挤眼,“比如你们,就是四个土贼。”
这也胡说得太明显了,陆旋笑笑,不搭这个话茬。郑必武却故意去接:“什长,那您必然是大土贼啊。”
周锷直起腰:“诶,岔巴狗,就你话多。”
“什长,虽然我听不懂土话,但我还是能听懂狗字的。”郑必武认真道。
汪郜喷出一点碎饼,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
周锷说:“那就叫你日龙宝,可有意见?”
郑必武傻眼,听不懂没法反驳,只能闷声做哑巴。
陆旋眼带笑意,目光从那两个老兵身上收回,低头吃着手里的食物。
年纪不小,参军多年,却只挂着低阶武职,不记功只领赏,自愿留守山营。孙校尉特意对他提起这两位,必然有他们的过人之处。既然让他来山营,那便既来之则安之。
还有这个郑五,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但他的表现太反常,混入绝对别有所图,让他远离营房相对减小了风险。
陆旋明白昨日那番言语敲打是打草惊蛇,陆旋的目的就是要郑五有所约束。
他是孙校尉向骆将军保举的人,出事了连累的是孙校尉,于情于理,陆旋更不希望郑五犯下错误。
除此之外,那座城中唯一让陆旋放心不下的,就是班贺。
一日不抓到行凶者,他一日不得安宁。
“啊啾!”
院里看书的班贺抬起头:“阿毛,多穿件衣服去。”
阿毛揉了揉发痒的鼻尖:“哦。”
他从穆青枳身旁跑过,脚步顿了顿,穆青枳双手紧紧捂住手里的衣服,戒备地看着他。阿毛若无其事把头摆正,跑得飞快蹦进了屋里。
穆青枳松开手,露出像只扭曲挣扎蜈蚣的针脚,她的脸上也露出为难的表情。
她缝得太难看了,难看到不好意思拿去还给班贺。
可这是她看见班贺衣服被钩破了,主动要求做的——也可以说,是她强行从班贺手里抢来要帮他缝的。
“可真难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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