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将信将疑,问道:“冰儿姑娘,你能肯定不会适得其反?”
农冰衣心里也没多大的底,小脸上却胸有成竹,自信满满道:“丁大哥放心,这是我从爷爷那儿偷师来的独门绝技,一定错不了。”
丁原心想自己身中火毒,余日无多,怎么也是一死,索性就让这小姑娘冒险一试,说不定真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点点头,张嘴吃力的将药丸吞了下去。
那药丸方一进入丁原嗓子眼,立刻化为一团浆液顺流而下。
一道奇寒无比的冰流,迅速从丁原小腹上方扩散开来,沿着周身经脉流转传播。冷暖两道力量在丁原体内,刹那间翻天覆地的激撞纠缠在一起。
农冰衣目不转睛盯着丁原的脸庞,紧张的问道:“丁大哥,感觉好一点了么?”
丁原脸上忽青忽红,额头汗如雨下,涩声道:“冰、冰儿姑娘,这药——不会错吧?”
农冰衣心虚道:“应该没问题才对啊!”
丁原点点头,勉强一笑道:“那就成了——”头一偏,昏了过去。
农冰衣吓了一大跳,顾不得了原身上还插着金针,双手拼命摇晃丁原肩膀,叫道:“丁大哥,你快醒醒,千万别吓唬冰儿啊!”
可喊了一会儿,也不见丁原动静,小姑娘心里越想越害怕,禁不住小嘴一扁,哭道:“爷爷,爷爷,您老人家在哪儿?冰儿明明是按照您教我的法子以毒攻毒啊,可这回怎么就不灵验了呢?”
她珍珠似的泪水滴答滴答落在浴盆里,溅起串串涟满,或许连老天爷也被她哭烦,忽然听见丁原轻轻哼了声,复又醒转。
农冰衣欣喜若狂,一把扯住丁原叫道:“丁大哥,你没事了吧?”
丁原见她泪水还挂在小脸上,一副又高兴又害怕的样子,微笑道:“冰儿姑娘,你哭了?”
农冰衣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泪,道:“我才不会哭呢,那是小孩子干的事。”
丁原道:“说来也怪,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不过冰儿姑娘,你能不能把金针拔出来,扶我上床休息一会儿?”
农冰衣“哦”了声,将金针摘除,扶着丁原出了浴盆,在床边坐下。
丁原小心冀冀的尝试着运转丹田真气,蒸干了全身湿淋淋的衣裳,盘腿坐在床板上道:“冰儿姑娘,我要调匀内息,麻烦你替我护法。”
其实以他的修为,除非闭入死关,否则寻常人等稍一近身便能觉察,这么说只是想让这小姑娘安分一点罢了。
农冰衣见丁原如此信任自己,心中大是得意,在桌边的木椅里落座,道:“丁大哥,你尽管静修,有冰儿在此,什么样的坏人也别想打你的主意。”
丁原向她微微一笑,合上双目抱元守一,静坐调息。
农冰衣煞有其事的正襟危坐,可没过多久便感觉无聊了。
她先是一只手支起下巴,又用金针拨弄桌上的油灯,而后就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小姑娘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虽然心里在不断提醒自己说:“不行,我千万不能睡过去,丁大哥还要我为他护法呢。”
然而脑袋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半柱香不到的工夫,终究趴在桌上酣然睡去。
鸡鸣五鼓,农冰衣醒了过来,看到窗户纸上已映照了一层鱼肚白。
她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却发现自己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睡到了床上,身上还盖了条毯子。
农冰衣眼睛滴溜溜一转,猛然想起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哎哟”一声跳将起身,埋怨道:“该死,我怎么睡过去了?”
忽听丁原的声音在旁边说道:“没关系,冰儿。我早已经收功了。”
农冰衣一转头,见丁原悠然坐在椅子里,正含笑望着自己。
农冰衣小脸一红,道:“丁大哥,是你将我抱上床的?”
丁原道:“我收功醒转,见你睡得正香,就没有叫醒你。
“昨晚可累坏你了吧?”
农冰衣一摇头,两条黝黑的大辫子跟着一晃一晃,甚是可爱,说道:“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只要能治好丁大哥的伤就成。
“对了,丁大哥,你现在的感觉还好吧?火毒有没有再犯?”
丁原回答道:“好像火毒已经暂时被压制下去了,我现在感觉很好。”
农冰衣喜滋滋道:“这就好,我就说我是天下第二医仙。”
她下了床,说道:“丁大哥,我再看看你的脉象。”
她玉指搭在丁原的右腕上,小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消失,低声自言自语也不知在咕哝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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