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纹身的事情,陈洁源他们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会是凶手留下的,因为纹身这个东西很特别,想要死后形成,不太容易。而且也没有哪个凶手会闲到花那么多时间去弄这个纹身,依据当时的情况推断,如果凶手不是解景河,那他和真正的凶手碰上都是有可能的,根本没有那个时间。所以警方就理所当然断定,这是他们几人都有的印记,毕竟现在,好朋友好闺蜜之间纹个同款纹身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陈洁源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推断错了。
虽然尸体上的纹身很奇怪,但是也不是什么非常有用的消息。如江泽月所言,现在能用的线索都已经用完了,但几乎每一个都是死路一条。这个案子要想再查下去,就得找和案子牵扯很深的人,比如说解景河。
但这哥们,已经失踪了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余方朔也不可能主动去找,因为根本没有找到的可能性。一切都陷入了僵局,所有人都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让整个局活起来的契机。
江泽月趴在桌子上,看着余方朔挑灯奋笔疾书,连他一只鬼都感到了疲惫:“十一点了……睡吧,这学又不是非上不可,你喜欢考古,我教你啊。”余方朔目不离书,回道:“你有家产可以继承,我只能继承我爸妈的铺子,现在不努力,以后就只能做赔本买卖了,我得饿死。”
这可就有的聊了,江泽月往上凑了凑,趴到了余方朔手边,让他能看见自己:“我都继承家产了,你还用得着奋斗吗?只等着后半辈子躺平就行了,你爸妈那铺子,分了得了。”
闻言,余方朔终于瞥了他一眼,却是一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也是男人,就知道男人这种生物有多不靠谱。指望你养活我?算了吧,资本还是拿捏在自己手里更实际一些。”江泽月撇了撇嘴,没话说了。
当初江泽月一路追着余方朔从杭州到了北京,本来这学他可以不上,但说什么为了更好的体验余方朔的生活,非得搞个名额来凑热闹。但是他就比较自由了,不想上,搞个分身去也是一样的,但是刚能下地马不停蹄的就跑回了学校,说什么看不见他就不踏实。其实就是被那个谢婉折腾烦了,但毕竟人家是妖族的公主,他也不能动手,只能躲到这儿来。
“话说,我爸妈的事情你有消息了吗?”
这都消失这么久了,余方朔没办法,就托了江泽月去找。这两个老东西,和他那入土不安的奶奶一样的让人不省心。
“冥界我是找遍了,他们肯定不能是被江北城绑架了,我估计是他们自己离开去哪儿了。余岑和余安宁那种老狐狸,只要不是被捉到冥界了就不会有生命安全。”
余方朔皱了皱眉,心里一阵烦乱,真不让人省心。
“行了,别写了。”江泽月抽出他手里的笔,不等余方朔反应,又合上了他眼前的书。余方朔看着他迅速将自己的书桌收拾整齐,阻止都来不及:“你干嘛?你要困了自己去睡,别打扰我!”说着又要把书拿回来,却被江泽月反握住手。
只见他邪魅一笑,余方朔就知道他没憋好屁,果然,江泽月下一秒就抄起他的腰,转身把他放在了桌子上。余方朔胳膊横在胸前,挡住他的攻势:“干什么?你是不是忘了你腰上的洞了?别惹我。”他用威胁的眼神看着江泽月。
自从江泽月云南回来之后,不论他如何恐吓,他都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还是该怎么挑衅怎么挑衅。可能是觉得余方朔现在心疼他了,拿他没办法了,就开始有恃无恐了。
果不其然,江泽月没有因为怕惹他生气而放手的意思,把人往自己怀里拢了拢:“别啊,这要是留下后遗症,你以后怎么办?”
余方朔脸一下就红了,推搡间,江泽月趁其不备,抓住了他的腰枝。那是余方朔最敏感的地方,加上他手上力道足,余方朔手上顿时没了力气,被他按在怀里拥吻。
“再不管你,毒就要复发了,你听话一点,我给你治病,嗯?”他在余方朔耳边耳语着,然后一口咬住那块软肉,不轻不重的厮磨着。余方朔脑子里翻江倒海,脸到脖子都红了。
窗户没有彻底关上,晚风带着白色的窗帘在夜里摇曳,宿舍里的灯没有开,只有桌上一盏暖色灯光的台灯亮着,照的屋内昏黄,但很温暖。高架床真的很不方便,江泽月就扯了床被子扔在地上,再把余方朔放上去。入秋以来,天气越来越冷,就算有层阻隔,但眼见着余方朔还打了个寒碜,就要蜷曲身体。江泽月抓住他的胳膊,伸到自己的脖子后面,让他搂着自己。
余方朔双臂挂在他脖子上,看着眼前人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然后俯下身在他眼睛,嘴唇,脖子上落下不轻不重的吻。他仰着脖子,看着昏暗的天花板,恍惚间记起来第一次在青海,就是他,按着自己的后脖子,把他的脸按在了被褥间,好像根本不想看见他一样。
不知道他是不想看见自己痛苦的表情,还是不想让自己看见他泪痕交纵的脸。
他越不想,余方朔就越想看。他双手捧起江泽月的脸,凑到自己面前死死盯着,江泽月眨了眨眼睛,看见他眼神放空,笑了起来:“怎么傻了……”余方朔夹着他的脸吻了上去,睫毛低垂着,看着他的眼睛。江泽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很快的接受了,一手扶着余方朔的后脑勺,吻得更深了。
这样就挺好的,能感觉到对方真真实实的存在,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纠缠的难舍难分。余方朔松开他刚换了一口气,又立即重新迎了上去,双臂像是一道枷锁一样,紧紧的扣着江泽月的脖子,不让他分开。
他们谁也没有退后,都在向对方逼近,感受着对方的存在和温度。
恍惚间,一股味道诡异的液体流入了他的喉咙,余方朔原本脑子里一片混乱,瞬间就被这刺激的味道给呛醒了。他抓住江泽月的手腕,看着被子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药,能缓解病发的速度,也能减轻痛苦。之前都是给你拌在饭里,但是时间久了,不能再那样服用了。”江泽月按下他的手,像是哄小孩吃药一般道:“你乖一点,不然发病了更难受,就最后一口了。”
口腔里还残留着那古怪东西的味道,非常难以形容,有中药的苦味,还有一股子腥味,还呛人。余方朔眼泪都要出来了,举手投足都在反抗,无奈,江泽月只能按住他的手,硬是把杯子里最后一点残余给灌了进去。
“咳咳咳——!!!”余方朔呛得眼泪花都出来了,江泽月就摸着他后背给他顺气:“好了好了……改天我在想想别的办法。”喝完药没有一会儿,余方朔就感觉眼皮越来越沉,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没有课,江泽月就非要拉他出去瞎逛,余方朔本来就不舒服,哪儿也不想去,最终也是没有扛过他的软磨硬泡。男生出去玩,无非就是那几个活动,喝酒余方朔现在是陪不了了,江泽月就带他去打台球,吃饭,然后买换季的衣服。
看着手里的大包小包,曾经以为只会出现在女生逛街时候的场景,没曾想,居然出现在了他的身上。一直逛到下午六点,余方朔已经一步也挪不动了,看江泽月又想往边上一家西装店里蹿,余方朔连忙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够了吧,你只长了一个身体,能穿多少?回去了。”江泽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再看看两手空空的余方朔,眨了眨眼睛:“不是给我买的。”
“我啊?我不穿西装,走了走了。”余方朔推着他赶忙走开了那家店。渐入夜色,路灯全亮了起来,在地上打出暖色的光晕,显得每个过路人脸上都洋溢着烟火气息。江泽月腾出一只手牵住他,自己感觉不到寒冷,但是能摸到余方朔的手有些凉。
他的鼻头也有点红了,江泽月给他拉了拉领口,把他一只手塞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我们去看个电影吧。”
余方朔真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多的兴致,但看着他满眼期待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狠得下心拒绝,就答应了。江泽月敞怀的笑着,牵着他,行走在车水马龙之间,他们就像是世间再平凡不过的一对恋人,无时无刻都在享受着生活。
余方朔看着江泽月目视着前方,嘴里一直絮絮叨叨的和他讲着他小时候的事情,说千允默那时候天南地北的寻找城月的转世,自己也被他带着到处受罪。他说他能活到今天全靠千允默一个人,在他还没有能力自保的时候,一直是千允默在保护他。
他过去的那三百多年,虽然有很多不好的事情,但他也很幸运,遇到的人也都不错。听到这里的时候,余方朔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他看着江泽月的侧脸,心想道:被父母抛弃的时候,他该有多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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