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羽山向来避世隐居,踪迹成谜吗?”殷禾倒是真的好奇起,当年谢迟是为什么从羽山出来,这些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呵。”
玄桑突兀地笑了一声,表情有些莫测:“世人皆知羽山是神族后裔,但是别忘了,他们只是跟我们一样的人,又不是神,难不成还能住到天宫里去?”
屋外的天光沿着未关的窗棂照进屋内,玄桑的面容隐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再隐居避世,也不过是世人想象里的样子。”
“当年羽山也不过是修真界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宗门,只是后来神魔大战中,神族陨落无几,羽山却声名渐起,实力在百年间一骑绝尘,因此他们渐渐地就被传成是神族的后裔了。”
殷禾有些好奇:“那羽山的人平常也不会下山吗,不会到凡界去历练吗?”
“一般来说是不会的,除非是有特别重大的事情发生,羽山的人向来高傲,自诩神族,自然不会轻易下山去淌凡界的浑水。”玄桑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了一瞬又道:“你虽是凡界出生,但此刻已经入了我云清宗,自然也不算是凡界之事,求药之事,为师会尽力帮你。”
“多谢师尊。”
殷禾默了一瞬,心想也许谢迟当年就是出了什么意外,才不得已流落到凡界,又与他们看不上的凡界之人做了夫妻。
那些年,殷禾也打听过关于谢迟的来处,谢迟总是不经意间就将话题绕开,只说家乡是在很远的地方。
“好了,回去默念清心诀十遍,切不可随意妄动。”玄桑收了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玉笛轻轻叩击桌面,又是那个有些讥讽的小老头嘴脸。
殷禾点头应了,她心绪的确不佳,以往这种时候她都会靠修炼来忘却心中杂念。
但她不能动用灵力,例行的晚课也被取消了。她不想自己的修为就这么荒废着,索性在后山内寻了一处僻静之地打算将剑招再练上几遍。
后山内有一片废弃的竹林,无人打理,生长着许多杂草,偶尔也会有些山间野物,饭堂的伙房有时候也会来这里打些野味给大家打打牙祭。
此刻林中寂静,月影高悬,只有殷禾舞剑带起地面的扬尘与落叶的声响。
不多时,殷禾练完一整套剑招,已经出了微微的薄汗,靠坐在竹林内的一处石头上调息。
忽闻一阵“啪嗒,啪嗒”的声音。
林中传来异动,地上的杂草被夜风吹得微微倾斜,殷禾猛地睁眼,不知不觉间手中剑萦绕着通身赤红的流光。
她无声地踩过地上的落叶,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枝木横生的杂草间卧着一只灰色的野兔,三瓣嘴窸窸窣窣地咀嚼着嘴中的食物,没有发现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
殷禾眼中的暗红隐隐浮动,瞳孔微微竖起有种非人的诡异感。
“噗哧——”一声,赤红的剑身刺入柔软的皮肉,新鲜的血液顺着剑身缓缓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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