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瘫坐在椅子上道,“都怪我,许是我忘了提醒爹娘熄了帐子前的灯,这才在夜间起了火……”
他自责无比,“要是我那时还没有休息,早些发现,就能救下他们了,都怪我……”
那知县用湛黑的眸子打量他,“照你这样说,此事是因灯烛烧了帐子起火而导致的意外?”
那人垂头不语,双手握拳,眼中似有什么情绪在燃烧。
那知县方才差仵作验过了尸体,召仵作上前问话道“验尸结果如何?”
中年仵作眸子一眯,“小人诊断,此二人,死因并非吸入有毒烟雾,而是身体的贯穿伤,致使失血过多。”
他指了指尸体,“您看,这二人腹部骨骸虽被烧黑,却能隐隐看到鲜血凝结,残存的衣料更是被戳开了一个洞。”
那知县看过尸体,目光锐利的剐过那幸存的男子,道“验尸结果,似乎与你方才所言对不上啊。还不快从实招来?”
那人抱头,手指深深嵌入发中,“我真的不知,真的不知……”
知县的话语掷地有声的落在堂前,“是真的不知,还是知情不报!”
他看了一眼江子楼,道,“江公子,你是此案的目击证人,你来说。”
江子楼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那人身前,“这位小兄弟,昨日是江某的下属将你从火海中救出,他见到你时,你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人缓缓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他看了一眼江子楼,“那我还要……多谢您属下的救命之恩了。”
江子楼看了看眼前人的袖口和衣杉,接着道,“他救你出来前还探过你身旁两名死者的鼻息,不幸的是已经无力回天了。
只是他还看见那尸体腹部,沾满了红色的血迹。小兄弟,此案真的如你所说是火灾导致的意外么?”
那男子红了眼,忽然冷冷的朝江子楼道,“你怀疑什么?”
江子楼对上他的目光,寒声问道,“火灾当晚,在你家中除了你们三口,可还有旁人?”
那人眼波微动,斩钉截铁道,“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并无旁人。”
江子楼与白秋离对视一眼,此人定是有所隐瞒。
他接着道,“如若只有你们三人,那么这两道贯穿伤,究竟是谁下的手呢?”
那知县听了前来禀报消息的衙役的报告,看向那男子,“方才有人发现了火灾现场有一把沾着血的长剑,此物你作何解释!”
衙役将长剑呈上,放到了那男子身前。看着沾染鲜血的银色长剑,那男子的目光触到血迹之后闪躲着。知县厉声呵斥道,“公堂威严,莫要再糊弄本官!”
那人身体微微颤抖,抬起头,弯着的腰缓缓直起。
他环视堂内众人,许久,冷冷道,“不错,如你们所见,是我下的手。”
“哦?你为何行凶?”那知县见那人承认,目色深沉道。
那人拿起那剑,轻轻抚去上面的血迹,“因为……争吵。我那日喝多了酒,一时冲动,就杀了人,然后……放了一把火,毁尸灭迹。”
知县看了一眼江子楼,江子楼会意道,“那日江某的下属见你躺在地上,手中并未持剑啊。况且,若你亲自放火,事后为何不走?”
那男子的手握紧剑柄,眼中晦暗不明,“剑……我随手扔了。弑父杀母,我也不配再活,便放了火,想着一同死罢了。”
江子楼轻轻摇头,“小兄弟,再好好想清楚,杀亲可是死刑。这罪,可不是你能随便认下的。”
他的折扇落到那男子的衣袖上,“此处的确有血迹”,又在空中划过那男子的周身,“可是你这周身的衣物,倒是干净的很,难不成小兄弟你行凶之后,还抽空去换了衣物?”
那男子目光变换,倏忽,冷声道,“我爱干净,不喜欢衣物沾血。”
江子楼打量着他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语意深沉“可是江某昨日所见,却是小兄弟你和另一人一同跑出火海,又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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